皇甫輕歌繼續無情打擊道:“你也不必指望城隍會幫你傳遞消息,先不說城隍不得擅離職守,久離自身法域。”
“即便他能通過屬吏,從陰間傳遞消息,卻也會犯了私自幹涉陽世大劫之罪。”
“這罪可大可小,現在的鍾直,不過是一府城隍,顯然是擔不住的。”
“就算他敢擔,小鬼間傳遞消息之時,不慎走漏了消息又該如何是好?就是沒走漏,安然送達,又需要多久?”
“畢竟,盯著這鳳陽府的,可有不少鬼神。”
間作聞言默然。
良久,間作這才抬頭,對著皇甫輕歌深深一禮。
慎重道:“罷了,就依了皇甫公子要求,若能及時將消息送到,便是舍了這心、這魂,又有何妨?”
“還望公子成全!”
皇甫輕歌點了點頭,手一揮。
那間作便瞬間昏了過去,人事不知,身體無風自動的飄落到床上躺下。
一張空白字據,憑空浮現在麵前,散發著詭異莫名的光澤,自行落入了間作體內,消失不見。
走上前,剝開間作上衣,盯著其左胸口,皇甫輕歌麵無表情的伸出右手。
法力運轉間,右手輕而易舉的插入胸內,握住了一顆正在緩慢跳動的心髒。
隨著右手緩緩拔出,生生將一顆仍自鮮活跳動的赤紅心髒,取了出來,暴露於空氣中。
皇甫輕歌麵不改色的左手一翻,一支空的玉盒出現掌中。
將心髒裝入盒中封印收好,皇甫輕歌看了眼間作胸口的窟窿,對著輕呼一口氣。
那傷口竟然迅速愈合起來。
不消片刻,恢複如新。
間作也再次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胸口,果真沒了跳動,可自己明明還活著啊?
還有,沒了心,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驚訝或者恐懼?
仿佛麻木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有三日可活。”皇甫輕歌在一旁道。
三日?
三日如何到得了上京?!
間作臉色蒼白。
皇甫輕歌見狀,胸有成竹的出聲道:“放心!既然是交易,我皇甫輕歌自當解決。”
說著,皇甫輕歌手一翻,一支毛筆出現在掌中。
正是畫聖吳子的得道之寶!
在間作疑惑的目光中,皇甫輕歌手握毛筆,對著牆壁淩空作畫,下筆如有神,每一筆皆是妙到毫巔。
妙筆生花間,一匹潔白駿馬迅速勾勒而出。
前蹄高揚,活靈活現,呼之欲出,甚至隱有嘶鳴之聲相伴。
停下筆,皇甫輕歌很是滿意的瞧了瞧,法力運轉,對著牆上這栩栩如生的駿馬,吹了口氣。
神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匹白馬,竟然突兀的動了起來!
緊接著高昂一聲嘶鳴,竟是直接從牆壁上跑了出來,打了個響鼻,圍著皇甫輕歌親昵直轉。
間作則是已經呆滯。
世上竟真有這般,化假為真的神通?!
不可思議!
皇甫輕歌摸了摸白馬鬃毛,介紹道:“此乃天馬,以上京與鳳陽距離,半日可至,待到女帝有了決定,也可令人乘此馬回返鳳陽搬旨。”
“而且此馬頗有靈慧,又有天闕背景,一路上,也能令得不少鬼神忌憚,護你安然到達當是足夠了。”
其實皇甫輕歌倒是不用這般麻煩的,自己受點累,運轉大法力帶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