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爆響回蕩在整個大廳。
“快頂不住了……”我強忍著疲憊，左突右閃地躲避著衛延雙魚燈打過來的天火和天雷。饒是被阿修羅保護著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別慌，衛辰！”方曜還是一如既往地說著那句話，“我們不能太被動了。衛辰，你試著調動一下魚燈的情緒，我估計隻有魚燈才能對抗魚燈！”
他說的有道理，“我已經在努力了！”我對著衛延，怒吼了出來。
刹那間，魚燈在我之前做出了反應。一陣劇痛傳來，我不禁“啊”地叫了一聲，而那一記速度極快的天雷也打偏了，從衛延的身邊擦過，打在後麵滿是神像的牆壁上。
我愣了一下，看到後麵牆上有幾個神像被我打落下來，心裏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畢竟這是輪回盤的入口啊，它牆壁上的神像應該也是不容褻瀆的，而且之前我聽衛老爺子說過，他們召喚出來的天兵就是神像變過來的。
但是稍一猶豫，衛延再次攻了過來。
這一次是天火，一種大範圍殺傷力的武器，不同於天雷的單點攻擊，天火可以對一定區域內的所有目標同時進行攻擊。按理說在這樣較為封閉的空間裏使用天火是很不明智的，因為稍不注意就把自己的退路也給切斷了，但是顯然，衛延不在乎。
甚至他的天火肆無忌憚地打在了身後的神像牆上，但是我知道，他心裏想的會是什麼。
毀滅舊秩序，創建新秩序。
這個人……太可怕了。
背後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的神明，沒有一個被他放在眼裏。
假若真的讓這種人建立了他的“新秩序”，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太天真了，衛辰。”衛延哈哈大笑著，“你以為有了方曜幫忙又能如何？他充其量是個優秀的凡人，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超越了人的境界。無論是你還是方曜，你們都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
他的眼神淩厲起來：“反正現在的你也用尋常方式殺不死，你就莫怪我不客氣了！反正你終歸是我的一部分，我想怎麼處置你也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說罷，一道黑雷直接從我的正麵打了過來，前麵是雷，後麵是火海，我無路可逃……
“嘶啦——”
我低頭，正好看見自己胸口那個焦黑的大洞。裏麵嘶嘶地冒出熱氣，顯然是烤焦了。
還好現在屍化了，要不然我疼都已經疼死了。
我沒有停止，在正對著衛延的方向也以牙還牙，打出一道天雷。
“衛辰，能恢複嗎？”
“沒事的。”我咬牙道，“胸口的皮肉很快就會重新長出來的，但是……魚燈的攻擊恐怕持續不了多久了……”
是的，我的左眼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不像衛延那可以隨心所欲用來操縱的雙魚燈，我的左眼難以承受如此大的負荷，可能攻擊時間延續不了太久了，如果在這期間不能打倒衛延的話……
“想辦法和他近戰。”這時候方曜想出了主意，“衛辰，據我觀察，他的招數無論是天雷還是天火，都是遠距離的攻擊模式，但是如果我們離他很近的話，他的天雷天火可能使不出來，或者說容易誤傷到自己。但是如果是近戰的話，我們相對於他甚至還有一些優勢。”
我一想，方曜說得有道理，我這麼躲下去確實不是辦法，可能就給他耗死在這兒了。於是我看準了衛延的身前，腿部一發力，瞬間飄到了衛延的麵前。
衛延舉起手裏的妖刀，因為我的速度太快了他來不及使用魚燈。刀刃整個從我的身體裏貫穿過去，但是這對於我並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衛延在零點幾秒之內察覺到了我的意圖，看著我揮過去的右拳一個手刀劈了過去。
但是，右手不過是個幌子。現在他一手拿刀刺進我的身體，另一隻手應付著我的右拳，而我還有一隻手可以行動。
方曜操控著我的左手，一拳擊打在衛延的右太陽穴上。
衛延大叫了一聲，甚至鬆開了我的手，連連後退。我明白方曜這是真的擊中了他的要害，正要乘勝追擊，忽然間衛延的身子一僵，接著他的胸口處就刺穿了一把短刀。
白冷站在他的身後，目光越過他的肩頭，看向我們。
我心裏一喜，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白冷看上去似乎是被衛延打昏了，但是實際上他一直都在等，一直在等這個可以供他突襲的機會！剛才衛延全神貫注地對付著我，而且對於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他竟然忽視了自己身後的威脅，而這個威脅對於他來說，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