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昊見蝶兒性格如此固執,本又想發火,但想爺爺出事,蝶兒孑然一人,就他才是親人了,而且為找他救爺爺吃夠了苦頭,現在心情不好是正常的,而且需要他的關心安慰與照顧。
鄴昊忍氣吞聲,對蝶兒道:“好,你不上去,我上去說一聲就下來,和你一道行了吧?”
蝶兒料不到鄴昊會答應地的要求,訝然道:“你真的舍得現在就與梅枝分開嗎?”
鄴昊苦笑道:“這樣你也認為我不對,那樣也不對勁!才分手多久,你就開始懷疑老公了,你這死妮子真是沒治!”
蝶兒臉一紅,啐道:“臉皮還真厚,一出島就渾了個金公海子,而且天天與蓬蓮島少閣主在一起,隻怕早把我忘了,現上我找上門來你也才假惺惺說些漂亮話,以為我也是那些笨女人,沒門!”
鄴昊見蝶兒慢慢恢複了生機,想蝶兒在爺爺出事後顛沛流離,又要救爺爺,又要躲仇家,又要尋鄴昊,魔頭的後代日子就是難過,若自己舍去她,簡直是豬狗不如,鄴昊看蝶兒嬌嗔的樣兒,心中感慨萬千,鼻子一酸,一下把蝶兒攬在了懷中。緊緊的摟住,用下巴摩擦著蝶兒冷冰的頭發,說道:“蝶兒……”蝶兒亦有所感觸,低聲道:“傻瓜,你怎麼啦,不上去給梅枝打招呼嗎?我真怕,梅枝雖然無關,但若爺爺在她們家出了事,我們……我們都會痛苦的,我能與她相處在一起嗎?”
鄴昊全身一竦,心中不由暗震,覺得蝶兒說得沒錯,若爺爺出了事,他能去寒梅在為爺爺報仇嗎?
他不能!?
想到這裏,鄴昊立時對蝶兒道:“蝶兒,我們現在就走,此事一定要說清楚!”
蝶兒立時想起什麼,臉色一變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青蛾雙俠,就是你爹娘也與他們在一起,還有玉鳴山莊、響沙堡的人!一莊一堡與爺爺的積怨很深,本要押爺爺去公審,但你父母反對,就將爺爺關在了寒海莊,我幾次去救,你父母都阻止我,說我無能力救出去,除非讓金龍公子來!你說怪不怪!”
鄴昊一愣,旋而問道:“他們向你問過金龍公子的來曆嗎?”
蝶兒道:“響沙堡與玉鳴山莊本要將我一同關押,誰知青蛾雙俠放了我,說爺爺有罪,我是無罪的,還私下問你情況,我當然如實說羅,也不能說就是你,但他們已認定你就是鄴昊他們的兒子了!”
鄴昊聽之,心裏一陣舒暢,他本害怕爹娘與白發老怪有何過節,那他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但現在這情況隱是爹娘在有意無意之間保護白發老怪,才將他關押在寒梅在,而且以他要我出現,看金龍公子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鄴昊越想越高興,問蝶兒道:“蝶兒,你也許誤會梅叔叔了,大概爺爺關押在寒梅莊比在其他任何地方安全些,是不是?”
蝶兒一楞,想了想,點頭道:“確實如此,你的意思是……”鄴昊阻道:“不用說了,看來,我們應和梅枝同路,這樣方便些,若梅叔叔不放爺爺,我們也不放梅枝,他自然沒辦法啦!”
蝶兒經鄴昊這樣一說,立時心情好多了,又聽鄴昊說的有趣,嬌罵道:“狼子野心,醉翁之意不在酒,誰相信你會將梅枝作人質,隻怕梅枝也願意,梅大莊主和你爹娘也會明白的,怎會與你瞎亂哄!”
鄴昊笑道:“金龍公子是蝶兒老公白發老怪的小孫子,當然至少有一半是魔,誰說他就是鄴昊,他就是青蛾雙快的兒子,連爹娘也不敢確認的,本少爺乘機因梅枝將爺爺救出來,不行麼?”
鄴昊說的滋味十足,蝶兒心情亦開朗了許多,有了笑容。
這時鄴昊方才對蝶兒道:“遲早要與梅枝見麵,以後還要生活在一個家裏,現在就上去見麵吧,同時讓她收拾,天一亮就回寒梅莊,怎麼樣?”
蝶兒立時嗔道:“原來你還是在算計我,我就說你說這麼多好聽的話幹什麼,目的就是讓我去與梅枝見麵,上水雲閣,不行,好說歹說本姑娘就是不聽,見麵機會有的是!”
鄴昊料不到蝶兒如此固執,他卻猜不透女孩子家的心思,現在蝶兒流落江湖,三更半夜來找鄴昊,更是哭鼻子流眼淚,此時見梅枝,隻怕越比越難比,根本就沒在一個檔次,她當然不願意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