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免不了死亡。】——壓低帽簷
慈悲廣渡大真力?這是什麼法訣?居然能把一個人變成兩個不同類型得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以雲邈得自天邪老祖的記憶,也沒有聽說過這種法訣。
梵戒“嘿嘿”一笑,得意道:“不知道吧,這就是我師父的得意絕學,很少出現於神州的,沒見過也很正常啦,至於為什麼會讓我有兩種變化,這個我也不清楚,師父也不告訴我原因,唉,不管了,隻要能殺人就行了。”
雲邈不禁啞然,修煉佛門真法,卻沒有一點兒慈悲之心,“殺人”兩字也可以隨口而出,這個臭和尚是越來越有有意思了,不過,我喜歡。雖然雲邈生性善良,但他的靈魂本惡,又被天邪老祖的邪惡靈魂影響,所以對殺戮並不反感,反而待時日一久,邪惡的靈魂徹底蘇醒,在他的心中會越來越渴望殺戮,那種鮮血淋漓的酣暢快感。
此時,太乙宮的七名道士已經將他們的師兄埋葬了,回到了梵戒的身旁,對於梵戒前後的變化他們渾不在意,他們隻知道,西嶺笑佛幫他們報了仇,雖然這個仇本該他們自己來報,但他們的心裏依然十分的感激梵戒,否則,今天隻怕不僅報不了仇,而且還會把性命丟在這裏,所以都恭敬的站在梵戒身後。
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雲邈提議就在林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梵戒自然是沒意見,而太乙宮道士更是不敢有意見,因此,選了一處林木茂密的地方,由太乙宮道士搭起了隨身攜帶的帳篷,這讓在野外露宿了數天的梵戒和雲邈感到全身舒坦,再喝著他們奉上的熱乎乎的茶水,顯得愜意無比。
帳篷內,地上放了幾條毛毯,專供睡覺所用,此時的雲邈坐在上麵,那真是一個舒服啊,自小流浪天涯,露宿野外更是常有的事,要麼就是躲在別人家的屋簷下睡一晚,十幾年了啊,自己就好像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睡過覺,就連遇上了若思顏,也是在山洞中度過的,更別提那空白的五年了。
想起若思顏,心中不由自主的傷感起來,思念越發的濃鬱,當年她被誰救走了?這幾年她過得好不好?一定不會好的,思顏會想我嗎?一定會的,思顏,雲哥哥發誓,一定會盡快的找到你的。
帳篷不是很大,所以雲邈與梵戒在一個帳篷內休息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太乙宮的道士一共帶了兩個帳篷,一大一小,而大的那個帳篷則很大,睡十三四個人都沒問題,小的那個隻能睡上一個人,由於梵戒兩人對太乙宮道人有恩,身份不同,別人自然不會和他們睡在一起,所以,他們隻能睡小的帳篷,擁擠了一點兒也沒辦法。
“和尚,還有六七天就可以到大雪山了,到時候一定很熱鬧吧。”雲邈閑著無聊,找梵戒說起話來。
梵戒本來在休息,吃完了睡,睡醒了吃,這本來形容的就是酒肉和尚,梵戒也不例外,但雲邈問話,他隻好乖乖的回答了,否則他的光頭又要遭殃了。
雖然相處才不過數天,但雲邈很對他的口味,尤其是雲邈燒的一手烤肉,令他垂涎三尺,而雲邈每次拍打自己的光頭,也令他感到分外的親切,所以他才甘願跟著雲邈,做他的小弟。
“那是當然,‘大雪山會盟’每一百年舉行一次,幾乎神州各地有些實力的宗派都會去參加的,畢竟雪山老祖的輩分可算是神州第一,正邪各道對他老人家都是很尊重的,奪取帝心雪蓮尚在其次,但這次大會卻是很多人出名的大好機會,一旦奪魁,名震神州是很簡單的事,而且,在大雪山不準私下裏尋仇,隻有在賽場上才可以,不過,刀劍無眼,雖然大會一再強調不可傷人性命,但死人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在賽場上,既是尋仇的,也是結怨的。”
雲邈點了點頭,道:“會盟會有很多強者嗎?”
梵戒一瞪眼,道:“那是,正邪各道誰都要給雪山老祖幾分麵子,像神霄宗的宗主‘雷帝’宋雲霄,‘雷王’宋雲騰,太乙宮的宮主太乙真人,天音寺的住持法禪大師,魔道魔神宗的宗主古雲天,天情宮的宮主天情仙子,等等,這些大人物都會帶著門下傑出的弟子參加的,可想而知,會盟之日,大雪山何其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