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之一生莫不是短暫無比,惹想要逃出這個短暫時光你還必須鄭重看待自己這一生。】——壓低帽簷
正是初春清晨,陽光尚好,淡淡的帶著一絲暖意,鋪在博格達峰的山腳地帶,四周是一片平坦的草原,看不到半似綠意,依然如在冬季,隻是時而吹過的風中少了幾分寒意。
從博格達峰山腳有一條公路直直的通向遠方,公路上看不到一輛車,卻見一高約一米八零左右、上身赤裸,脖間戴一黑色項鏈,下身裹一斑色虎皮的少年緩緩而行,一頭黑發胡亂的束於頭頂,右肩上搭一白色獸皮製成的包袱,背上背一長約兩尺的劍。
在公路上看到這樣的人本就叫人稱其不已,但還有更奇的,在其身後不遠處跟著一長約兩米,背上插著雙翅的怪獸,怪獸形體若豹,全身漆黑,無一雜色,眼泛青光……
此少年正是龍嘯,而身後跟著的不用說,就曉得是“黑風”了。
龍嘯一大早便去向師父辭別,由於兩人均心情沉重,並無太多言語,藍發悍獸又交待了幾句後,龍嘯便帶著“黑風”辭別。出了“藍情穀”沒多久,龍嘯也不知道要去那裏,便叫“黑風”落到地上,一路從博格達峰走了下來。
“黑風”今日不知咋的,越走越慢,龍嘯心情本就沉悶,此刻不免惱火,站定,轉過身喊道:“‘黑風’,你快點行不行?”“黑風”便撒開四腿,快步跑上前來,而後一人一獸繼續往前走去。
走了一會,龍嘯問道:“‘黑風’,你說我們去那裏?這麼一直走下去?要是這麼慢慢走,來讓我騎著你,你想走那就走那”“黑風”低下頭,繼續往前走。龍嘯急道:“咋回事啊?我沒有問我及妖月的事,你別這樣行不?讓我騎著你慢慢說”“黑風”抬頭看了一眼龍嘯,依然往前走。
“你到底要怎麼樣?想你主人了是不是?你要是想她了你就去找”此話一出,“黑風”竟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龍嘯見狀,琢磨道:“看來問題是出在這了,‘黑風’若是想去找它主人,我說這話,定然會有所遲疑;從它趴在這來看,應該是並不想去,那就是想和我在一起了?對了,會不會是因為昨晚和師父說到“冰山之卵”,這家夥就認為我有了新的坐騎就不要它了?”
龍嘯想到這,試探性說道:“‘黑風’,你是不是想一直和我呆在一起?”“黑風”抬頭看了一樣,將頭依到了龍嘯的腿邊。龍嘯甚喜,說道:“想和我在一起就和我在一起,這樣子幹啥啊,我又沒說趕你走,真是的”“黑風”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不停的閃動著,搖著尾巴。龍嘯又道:“我當然沒什麼問題,也舍不得離開你,隻是你再不回你主人妖月身邊了嗎?”這話仿佛正是讓“黑風”所猶豫的,又低下了頭。
既已曉得問題所在,龍嘯自然不會讓“黑風”如此,說道:“別這樣,既然和我在一起,就是我的坐騎,何必想那麼多以後,給我往前跑!”話畢,龍嘯“啪”的一下拍在了“黑風”的屁股上,“黑風”仰天一聲吼,撒腿而去。龍嘯再後笑道:“嗬,沒想到還是個多情的家夥。”說完,雙足一頓,扭身追了上去。
一是神獸,一是神秘藍發悍獸的嫡傳弟子,速度自然不慢,去勢如風。
龍嘯追了片刻,見“黑風”在前麵停了下來,覺得奇怪,一閃落在了身邊,順其眼睛看去,原來是公路邊不遠處的荒地上,遍布著些密密麻麻的點點。
“去看看!”龍嘯說著,已先行閃去。剛落下,成群的惡狼圍了上來,略一打量足有上百條。龍嘯笑道:“一出山竟然就碰到這個!”此時“黑風”也從空中落了下來,這一落四周的狼竟然後退數米。龍嘯笑道:“‘黑風’,看來還是你夠猛,不過沒你的分,讓我來試試剛學會的血狼劍法,你到天上去,別把它們嚇跑了。”
龍嘯昨晚回去後,將血色狼人的劍法默想了幾遍,又有所領悟,發現雖說招式變化萬千,但一劃分,不過三招而已,興致之下,並為三招起了名字。正愁沒處練招,一見狼群,甚是歡喜。
“黑風”剛躍上天,狼群馬上又圍了上來,龍嘯罵了句“狗眼看人”,“唰”的從背上抽出了“日月神劍”。
隨著“日月神劍”出鞘,龍嘯的臉色也陡變,浮上了一絲陰冷,夾雜著捉摸不定的邪氣,眼光更是駭人。狼群見怪獸上天,似已無忌憚,正欲撲將而上,卻被耀眼的紅光又嚇退數米,不敢貿然而上。
龍嘯輕聲邪笑著說:“不要害怕,怕啥啊,來乖乖,感覺感覺。”忽然大喝一聲“風起無聲”,人已騰空而起,隨著手腕抖動,“日月神劍”已幻出萬道紅光散射出去。這一下倒讓龍嘯鬱悶了,才發現狼群根本不適合練劍,招式還未變化,恐怕已是滿地屍體,就欲收招,一收之下,不由大驚,竟然無法把持,劍影帶動身形,滿天撲朔,已然第二招“追風落葉”已出手,殘餘的二十來條狼還未來得及跑,已命喪於紅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