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生命隻是一個過程,不是結果。】——壓低帽簷
藏劍用複雜的眼光看著他,心裏對自己沒能用實際的力段戰勝對方,微微地感到有一點可惜。
“我來。”弓弛朝在場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笑吟吟地打開大門,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眼眸深處飛快地閃過了一絲寒光。
“怎麼這麼久?還做不做生意?”
一名道官粗魯地推開弓弛,傲氣十足地踏入大堂,見裏麵聚著數十人,微微一楞,眉尖也挑了起來,喝問道:“這裏是在鬧甚麼?為甚麼不開門?是不是在聚眾鬧事?”
斬風瞥了一眼,發現他正是白天見到的五名道官之一,而衣袖上的七條金花繡帶,說明了道丞的身分。
在場不是青雲閣的人,就是滄浪社的人,與道官勢力可謂勢成水火,因此道官的出現無疑將剛剛消散的鬥誌燃了起來,紛紛怒目而視,胸中殺機再現,氣氛也變得沉重。
柳星老謀深算,發覺氣氛有些異常,身邊的滄浪社弟子蠢蠢欲動,捂著嘴輕輕地咳了一聲,然後含笑站了起來,拱手道:“道爺,我們正在拚酒,不曉得您來了,請多包涵,不知您有甚麼事要我們效勞?”
“是你!”
道官沒有回應,因為他目光落在了斬風的身上,想起白天所麵臨的窘迫,心中萬分惱火,指著他怒喝道:“這你個混蛋,道佐大人到現在還沒醒,道爺我正想抓你,沒想到你在這裏,嘿嘿,看來,這些人都是你的同黨,毆打道官是重罪,嚴懲不怠。”
一番話頓時激怒了所有的人,一個個怒目相視,大堂內的氣氛變得殺氣騰騰。
傲氣十足的道官,突然發現所有目光都懷有濃濃的敵意,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地看了看退路,赫然見到一名錦衣漢子笑吟吟地擋在門口,明顯是要是封死退路。
他心裏知道情勢不妙,又不想灰溜溜地用遁術逃走,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斬風早已不在乎殺不殺一個道官,像這種低等道官,殺多了也解不了心頭之恨,他原想抓住青雲閣的弟子要脅放人,隻是眼下的情勢有些複雜。
沉吟片刻,他忽然冷眼盯著道丞,地上的黑影也悄悄地移動了。
“你要幹甚麼,難道要造反嗎?”
由於人太多,到處都是敵視的眼光,道官並沒有格外地留意斬風,因為斬風對他而言,隻是個不知禮數的渾小子。
身影悄然出現在道丞身後。
“砰”的一聲,道丞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被斬風輕輕一拳擊中後腦,立即昏死在地。
望著那張冷峻的麵孔,大堂內的人無不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料到斬風會出手。
斬風漠然掃了一眼地上的道丞,然後伸出右手提起他,左手指著藏劍冷冷地道:“我們無仇,這人我幫你解決,算是禮物,如果明天正午之前,不把我朋友送到長山城,別怪我無情。”說罷,拖著道丞的衣領,向著門外走去。
大堂內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斬風下手的對象居然是道官,而且手段之快令人咋舌,心裏不禁懷疑起他的身分。
藏劍終於見到斬風的身手,但剛才一直留意道官,直到斬風打昏道官才有所察覺,心裏一緊,因為斬風的手段,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弓弛沒有阻攔,目送斬風出門,這個青年再一次地打倒道官,無疑證明了他與道官之間並無聯係。
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對他下手,何況弓弛的內心一直很欣賞斬風,想把他納入麾下。
過了半晌,人們才回過神,霎時間整個大堂熱鬧了起來,都在議論著斬風。
“那到底是甚麼人?”
“敢打道官,我看是自己人。”
“不對,我看不像。”
“……”
弓弛拉著藏劍坐下,沉聲問道:“老弟,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