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不須解釋。】——壓低帽簷
嘯天完全瘋了一般,他仿佛找到了靈犀,找到了方向,不顧一切的朝一個方向奔走,此時,雷聲,閃電,還有黃豆大的雨滴嘩嘩的下著,嘯天的全身都被雨水浸濕,後麵惠兒急切的呼喊,嘯天都全然不知。
近了,近了,嘯天感覺有隻手在牽引著他,他全身充滿著力量,身體也飄然快捷,黑暗中,嘯天的心裏有絲明亮的旭光在召喚著他,讓他身不由已,情不自禁的狂奔,終於,他一腳踏空,感覺自己騰空駕霧一般,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了。
惠兒心急如焚的追趕著嘯天,冥冥之中,她感覺嘯天就要離開自己,到另外一個世界,她怎麼努力也找不到他,所以她很焦急,她不想失去他,她不能沒有嘯天的陪伴,她看見黑暗之中,嘯天的身影快速的飛奔,猶如在空中飛快的飄蕩,她追趕不上,也呼叫不到。
終於,一道閃電後,嘯天的身影憑空消失,仿佛一下蒸發在空氣之中,沒有任何蹤影,惠兒哭了,傷心欲絕的哭著,喊著,可惜,空曠的山脈,隻有她呼喊的回音,沒有任何嘯天的回答。
一時間,天又放晴,雷聲消失,閃電不見,雨也停了,烈日依然炎炎,天空又恢複了光明,樹林還是樹林,山脈還是山脈,隻是嘯天沒有了。
惠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的雨水加淚水早已經覆蓋她整個漂亮的臉頰,她一下失去了主心骨,身體軟癱在地,神色極度頹廢。
“他走了,走了,終於走了,為什麼他答應帶我一起走的,卻把我一個留在這荒山野嶺,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我嗎?”
惠兒喃喃道,突然,她覺得心不甘,她奮力的爬了起來,擦了一把臉,大聲的對山脈喊道:“不行,我要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惠兒返回到剛才他們休息的地方,拾起兩人的行裝,手拿指南針,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山脈尋找,一天,二天……10天的時間過去了,除了山還是山,樹還是樹,草還是草,別的什麼也沒有找到,哪怕是嘯天的一個衣角。
10天過去,行囊裏的食物已所剩無幾,如果再不返回,惠兒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沒有任何辦法,惠兒隻得帶著一顆頹廢的心境,在指南針的指引下,終於走出山脈,回到城市,回去後,惠兒本來瘦弱的身體更加瘦了一圈,而且還大病一場,還好,嘯天所有的錢財物品都留在了旅館,惠兒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後,重回社會,開始她一個人的流浪生涯。
惠兒心中有種信念在支撐著她,那就是她對嘯天的愛戀,她覺得嘯天不會輕易離開她,當時的嘯天一定另有隱情,身不由已,嘯天終有一天會找到她,到那時候,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嘯天悠悠的醒來,感覺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空間,這裏鳥語花香,空氣清新得讓人感覺不到凡世間的任何渾濁。他試著爬起來,向前邁步,腳下仿佛孕藏無數玄機,但嘯天天生有顆非常強烈的道心和清明之心,道心引導他走向道家聖地,清明之心讓他輕易擺脫一切虛幻。
在這個空間裏,嘯天的道心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欣喜若狂,他知道,他無意之間已經踏入了正宗的道門聖地,因為這裏的道家之氣特別的旺盛,與自己的心境相為融合,仿佛,這裏才是他原來的家鄉。
憑著清明之心,嘯天莽莽撞撞的向前走動著,突然,當他一步傖琅,錯邁一腳,耳朵立即感覺到似乎有萬種怪獸在咆哮,在凶猛的向他撲來,似乎要把他撕成粉末。
嘯天忙後退一步,邁出奇幻之中,身上早已經臭汗淋漓,手腳哆嗦,他再也不敢輕易錯走一步了,隻是按照心裏那無形的引導,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走去。
如果嘯天的眼睛可以看見事物,那麼,他一定會被當前的景物所迷戀,這裏滿目蒼翠,一塵不染,到處是鮮花燦爛,禽獸自由自在的覓食消遣,小橋流水,景色迷人,仿佛就是真正的世外仙境。
正當嘯天規矩的向牽引的方向前進之時,突然,空中傳來一聲童稚的爆喝:“什麼人,膽敢私闖道家禁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嘯天正要張嘴解釋一番,又一個比較蒼老的聲音傳來過來:“小童,休得無禮,這人與我道門關係悠淵,你看他那天生俱來的無懵道心,還有他那獨一無二的清明之心,一看就知道是我們道門有緣之人,你啊,越修煉,眼力越差。”
“師傅,不是我眼力差,我也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我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嘛,以後難保他不騎在我的頭上拉……”
那童稚的聲音小聲分辯著,咕隆著,嘯天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忙向著那聲音發出的方向,深深的一個鞠躬:“小子嘯天,心懷尋師,被一種無形力量吸引誤撞來此,聽其語氣,前輩一定是道門神仙人物,小子有禮了。”
突然,嘯天感覺到有種物體無聲無息,用自己無法想象的速度移至自己的身旁,那蒼老的聲音又一次清楚的在耳邊響起:“嗬嗬,原來還是個盲孩子,看來這是天意,眼中無光,心中無色,心懷虔誠,而又天生具備百年難得一見的道心,清明之心,此乃道門奇才,我道光複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