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多時候都是充滿著不可改變的事情。】——壓低帽簷
國王海沃德三世認為有必要舉行一場武力選拔,來挑選戰爭指揮官。“真是奇怪,他還想再多一個赫克托耳?特維斯特?”一個勳爵如是說道。
由於很多官員認為這個方法太過於片麵,所以除了武力選拔之外,國王同意加上指揮戰爭的能力選拔。整個普爾曼王國的年輕男子或者有本事的中年男子都熱血沸騰,他們指望能夠憑借戰爭名垂青史。
接下來的幾天中,報名的人絡繹不絕,隊伍排的比巨型爬蟲還長,街道上充滿了這些人的狐臭味。
每一個報名參加選拔的人都要經過第一道坎,來證明他們沒有缺陷——包括身體和精神——總有一些逞能的殘廢和戰爭狂熱分子。
第一道坎的考官是柏凱特?強格利德勳爵,是個極嚴肅的人,他不喜歡玩笑。要是有誰問他為什麼整天露不出半點兒笑容,他會盯著你知道你感到非常尷尬為止。
“你不喜歡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
“你好,”柏凱特對這個很老的老人投去好奇的目光,“你來這兒幹什麼?”
“呃,說實話,我想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幹點兒有意義的事兒。”老頭說。
“嗯,聽起來不錯,你有一個年輕的心態,但我們要考慮實際情況,十分抱歉。”柏凱特沒能讓這個老頭兒走進自己身後的魔法門。
“噢,好吧,好吧,誰都嫌我老,真見鬼。”老頭兒轉過身嘟囔道。
“你好,勳爵。”一個很有朝氣的小夥子竄到他麵前,像是患了抽動症似的打著招呼。
“是的,我很好。但你得知道這裏不是雜技團或者馬戲團。”勳爵盯著他的眼睛嚴肅地說。
“這我知道,先生,我隻是想報名參加選拔,”然後他突然靠近柏凱特的耳朵,低聲說,“你肯定會答應,對嗎?”
勳爵被他快速的動作嚇了一哆嗦,緊接著說:“好吧,進去吧。”
小夥子走進紅色的魔法門,然後門變成了黃綠色,他消失了,門又恢複成紅色。
“你好。”柏凱特皺著眉打量著眼前這個瘸子,他的拐杖像是一棵老樹,全是疙瘩,他的左腿就像一個彎曲的樹枝。
“老樹人。”柏凱特情不自禁地說。
“什麼?”瘸子問。
“沒什麼。你也來報名嗎?”柏凱特問。
“對。”瘸子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
“你確定?”勳爵再次確認一下,好證明他並不是一個瘋子或者喜歡開玩笑的無聊家夥。
“當然,我是個出色的魔法師,你這個混蛋。”瘸子惱火地說。
“脾氣暴躁的怪人。我很想讓你死在我的劍下,但作為一個有著遊俠騎士風範的勳爵,除非你傷到我,否則我對你的言行不會做出過激反應。但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心你的右腿也被打成盤根錯節的樹枝。”勳爵氣憤地揚了揚手,放他進去了。其實他隻不過是想讓別人替他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喜好罵人的瘸子。
比賽的場所有很多,它們很像是角鬥場,但絕非角鬥場。比賽的第三條規定是對圍觀者來定的:不準人們用大拇指朝下指。①武力選拔在第二天舉行,富裏德曼和傑拉爾德當然沒經過排隊的考驗,他們直接成為上層精英,武力初賽跟他們也沒關係。雖然富裏德曼貴為未來的國王,現在又是公爵,可他執意要去看看,米雪兒不能說服他,那麼隻好順從。
“親愛的。”富裏德曼躺在宮殿的床上輕聲叫道。
“嗯?”米雪兒坐在床邊上和她的寵物貓玩著。
“我想去看看武力初賽,肯定很有趣,想想那些呆瓜,你不想去看嗎?”富裏德曼伸手摸著米雪兒金黃色的長發。
“好吧,那就去。”米雪兒放下她的貓,躺在富裏德曼的胸前,靜靜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體溫。
第二天,一個個比賽的場地周圍擠滿了人,大多數是參加選拔的人,少數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條件沒能通過柏凱特?強格利德勳爵這道關卡的,他們一直在詢問進入那個魔法門之後到了哪裏,幹了什麼,可是參加選拔的人對此隻字不提,所以這些人不知道。
“哈,滑稽表演就要開始了,好好活動一下我們的臉部肌肉,小心待會兒笑得抽筋。”傑拉爾德對富裏德曼說。
他們不得不穿梭在人群中,因為這裏沒有台子,無法在高處看。“不,我們可以在高處,知道嗎。”富裏德曼想起了懸浮咒,於是用魔法把自己、米雪兒和傑拉爾德懸到了空中,一些觀看的魔法師也都紛紛效仿。
“真是個好主意,也是個好位置,正好在五個‘角鬥場’的中央。”傑拉爾德說道。
第一個場地的比武已經快開始了,上場的是一個黑胡子、沒有頭發的粗壯男子,他拿著一把短刀——顯然是個野路子,因為普爾曼的克萊普頓隻有劍術課,而沒有刀法課。另一個個子很矮,紅色的短發,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長弓,在腰際掛著一個箭袋,裏麵cha滿了輕羽毛箭,他像個猴子一樣身手敏捷,在場地上胡亂做著準備動作,又像是在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