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之後天氣正熱,新月推開窗子望著窗外三人高的鬆樹和爬滿牆壁的碧綠色的藤蘿,藤蘿上開滿紫色的花,烈日透過綠葉和嬌花照射在過來,形成一縷縷光束,照在屋子中形成一個個圓球,有的照在新月臉上,新月有些不適的眯了眯眼。卻久久不曾離開。
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新月也不詫然。外麵早已井然有序,沒了開始時的動亂。死亡之森已經被控製住了吧。這是早就預料到的,第一層天的人沒有靈力,卻有特殊的權利,任何上層的人均不許在下一層天引起動亂,尤其是這第一層天。說白了就是空間限製,要越過空間限製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否則將受到天地規則的製裁。
新月隨手摘下一片爬山虎的葉子,“咻”葉子脫離新月的手直直飛向十幾米開外的大樹。驚落一地的樹葉。新月身形一閃便在幾十米之外。
“怎麼,來了都不打算喝杯茶再走嗎?”新月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語氣讓人感覺格外寒冷。
鬱慕錦打量著麵前的小女孩,六七歲的樣子,一身上好的白色絲綢衣服不沾半點塵埃。一頭明亮柔順的黑絲僅挽一個簡單地發髻,由一條純白的絲絛係住。頭微垂看不清表情,隻是那冰冷的語氣表現出她的不一般。他確定剛剛讓他落荒而逃的人就是她,雖然他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使得那幾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樹晃動不止,但他確定是她、、、
鬱慕錦沒說話,他是鬱家的天才,也是鬱家的下一任家主,自認為自己武功已是不俗。沒想到上午上街剛好看到新月救人那一幕,便產生了好奇心,好奇什麼樣的家族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他自認為若那般救人做不到毫發無損,更別說不沾塵埃了。一路找來,沒想到剛在樹上站定便被發現了,還搞得如此狼狽,他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搞成這樣,還是被這個隻有六七歲的小不點弄成這樣的。
新月微微抬起頭,眼前男子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頭上身上都沾滿了樹葉,還有不少地方被抹上了汙垢,看起來分外狼狽。一頭青絲分成兩半,一半用瓊脂玉冠束於頭頂,一半任由其自由垂下,一張臉雖然被弄得有些髒亂,卻也不難看出五官的精致。一雙黑如葡萄般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乎在想著什麼。又似乎在掩飾自己的窘迫,一身上好的青色綢緞衣服很是淩亂。
鬱慕錦在新月抬起頭的瞬間變被那雙眸子給吸引了,平靜無波,深邃無底,卻又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小妹妹,你好啊哥哥叫鬱慕錦。”鬱慕錦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女孩雖然很冷卻絲毫不帶殺意。
聽到哥哥,新月不悅的皺了皺眉,她的哥哥隻有新辰。
“離我們遠點”新月丟下幾個字便飛身離去,留給鬱慕錦一道殘影。
鬱慕錦摸了摸鼻頭,自己還算個美男子吧,她怎麼就沒興趣呢?很顯然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有多麼的狼狽。
鬱慕錦麼?天麟第一世家少主,第一天才?
這第一層天與中國古代很像卻又不是很像,這裏是以武為尊,沒有武功的就是廢人,如果你想靠文采在這個世界上立足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可以靠著自己的文韜站在世界的頂端,比如各國的丞相。
這裏的武功是靠著內力的修習,共分為七層,突破了第七層便可以轉化為空力,飛身第二層天。
而剛剛那鬱家的第一天才不過才突破第二層。自家哥哥已經修到上百年的內力了,也不過突破第五層第二階,那幾乎在這第一層天無敵了。試問能有多少人能活百年,所以能飛身上界的人少之又少。老頭已經一百多歲了,也不過才突破第五層第四階。越到上麵越是困難,如果沒有契機,恐怕再是百年也再難突破一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