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3)
兩位將軍不知事情會是這樣複雜,而且影響到江山杜稷,怠慢之嫌實已成叛國之罪,他們如何擔當得起,頓時臉如死灰,恐懼無比,不敢看此時臉色冰冷的輔安侯,大概現在他們才明白皇上秘旨命令他們要聽命輔安侯,輔安侯如同皇上親臨的深刻涵義。賈銘良久道:“她是本侯的愛妻,應虎是她的師兄,悲慟之時,口不擇言,方才無意插手朝政天下之大事,還請各位將軍勿怪,但她說的確為實情,本侯不想告訴大家,隻怕引起不必要的驚惶,大雪山乃鳥獸罕跡之地,對各位將軍調兵遣將來接應本侯確實困難重重,本侯深有同感。但如今韃靼國王派大批戰士深入天朝腹地,無視天朝之威,有辱天朝之軍威,實讓本侯與諸位官兵不容,本侯有信心擊敗他們,但很大程度得看大家的支援,本侯希望大家與本侯一樣,充滿信心,而且不畏大雪山的惡劣環境。誓讓韃靼竊****人消滅在此,怎麼樣?”
經淩曼玉恫嚇和賈銘的寬宏大量,諄諄善誘,官兵們都充滿了激情,仿佛要將大雪融掉一般。看到大家這樣,賈銘方才長籲了口氣,隻因在這偏僻的大雪山上,誰也不想暴屍寒雪,將在外,軍命有此不受,如果他們盡力而為,又一味的責難,衛士們必生頹喪與反常情緒,對賈銘來說,那是大大的不妙。幸好淩曼玉捅出的漏子他即時的補了上來,讓大家覺得跟著他去,不僅能夠奪得勝利,而且沒有生命之憂,對一個人來說,這是很重要的,而且是他的全部。賈銘這才讓軍隊散去,當然他又給了他們新的任務,就是尋找夢蝶穀,現在在這茫茫的雪原上,找夢蝶穀顯然是人手多多益善。
兩位將軍激情滿懷的帶著各自的士兵分頭而去,很快就變成了雪原上兩條蠕動著的墨龍。
雪山太大了,雪太厚了,而且天空還在繼續往下撤。淩曼玉看著遠去的軍隊,嘟娥道:“這樣的軍隊,好象可要可不要,一點作用也沒有,剛才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人死了,他們才趕來!”
“話可不能這樣說,若沒有他們,韃靼國國王會帶著雪衣人匆匆逃去嗎?而且對麵山脊下的人馬也因他們的加入,方才沒有損失慘重,剛才本侯沒他們,不知怎樣去應付那些雪衣人,若黑衣人帶上應龍,我們隻有睜眼睛擔心,看著應龍兄重陷虎口,看來他們的作用還很巨大呢?”
“哎,死的得不是你的師兄,當然你沒我那樣的壞心情,而且白白除去了一個最有力的挑戰者!”
這話如一根針深深的刺進了賈銘的心髒,疼的他臉色一變,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淩曼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象太重,而且好象不是自己的話,自己本不想說,但心裏卻又有一個聲音在催她這麼說,待那個聲音怒氣消了,頭腦也清醒了許多。想到目已剛才說的那些話,如同做夢一般,立即惴惴不安的上前拉住賈銘的手,偎依在他那有暖意的身體上,細語道:“銘,剛才是我一時悲痛,方才那樣說,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無意傷害了你,而且傷害的很重,你要寫就罵我幾句,心裏好受些!”
笑話,賈銘怎麼會罵淩曼玉,淩曼玉是他心目中的神,是他的上帝,他罵自己的神和上帝,還不如罵自己的祖宗,而且自己的妻子這樣說了,也就是說對不起了,他有什麼辦法,隻有反過來向淩曼玉安慰道:“本來就是我的錯,不應該戀著與那些雪衣從纏鬥,我想他們兩人一時不會有勝負,誰知他們……”“你們不要自責埋怨了,人死不能複生,而且他是為了救我,其它的都是無可挽回。現在我活著回來了,你們說他還能怎樣活下去,跟雙姬—起助紂為虐,還是與我們對付雙姬?
他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
“哎呀!行宮雙姬將應虎的屍體搶走了,侯爺,怎麼辦引”一個“青黃葉”殺手叫了起來,眾人跳步欲追。
賈銘三人聽之,均驚然回首,看到狐姬和狸姬一人帶劍,一人帶人箭一般的向遠處飛去,但去的方向卻非剛才韃靼國王等人去的方向,賈銘突然暴喝道:“不用追了,憑你們恐怕也追不上她們!”廠淩曼玉沒有話說,她是女人,當然理解行宮雙姬此時的心情,這段情,如過眼雲煙,但對行宮雙姬卻是一生一世,刻骨銘心,她們沒有仇恨,因為殺她們致愛的人卻是她們不能背叛的人,她們或許隻有以退隱來表示她們心中的反抗和忿懣。應龍滄然道:“想不到應虎作惡無數,卻有人搶著收他的屍,但願行宮雙姬能因為應虎的死退出角鬥,也算應虎做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