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跟翻臉詭辯的雲向歌打交道!
東颯帝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這麼長時間的審問沒有結果而不耐煩道,“朕隻問你,對地上的信箋有何解釋?”
縱使不是他寫的又如何?龐大虎提到了他,信上也有西秦加蓋的章子,刻了一個雲字,白紙黑字在這裏,南門濂怎麼否認,也容不得抵賴!
南門濂複又拾起了地上的信箋仔細端詳,麵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開口詢問道,“父皇,可否拿兒臣曾批改過的折子拿來一看?”
南門瑾疑惑,不知道南門濂打的是什麼主意,但也潛意識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下意識試探道,“三皇兄,可是記起了什麼?莫不是折子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東颯帝也覺得古怪,好端端的提什麼折子作甚!麵有不喜道,“你要拿那做什麼?”
“父皇既然想要兒臣對信箋有個解釋,兒臣也想看看所批閱的折子,是不是真的讓兒臣或不知足兮,或身心俱疲呢。”南門濂垂下了睫羽,麵上沒有異樣,聲音含了點委屈,話裏的意思卻暗藏了諷刺。
“不知足兮”不就是針對信箋內容?“身心俱疲”不就是針對南門瑾所言?
風無裳見瞿維依然沒有退回去,擺明了是為南門濂撐腰,不禁多了幾分好感,而她的那個便宜爹是巴不得將存在感降到最低,不讓任何人把火燒到他身上,見了他這副明哲保身的窩囊樣就心裏來氣。
可是……
風無裳的記憶裏,風臨淵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貴為當朝丞相,風臨淵學富五車,當年也是冠蓋滿京華的人物。他沒有任何身家背景,是赤手空拳掙來的地位,甚至小時也悄悄教了她許多東西,雖然瞞著不讓府裏人知曉,連傅倩和風金縷都是不知情的,還真以為她無貌無才,是個中庸的廢物。殊不知風臨淵早就教會了她這些,也告誡了她一定不要顯露出來,她才顯得笨拙罷了。
她還記憶猶新那時的風臨淵侃侃而談的模樣,並不在乎這些繞腸子勾心鬥角的事,自有一番正氣傲然,怎麼如今成了這樣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風無裳沒有時間細想,因為南門瑾也想看看南門濂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沒有阻攔,且東颯帝見南門濂的這個請求並非無禮,便讓汪全取來了一本他改過的折子,翻開看了看,沒好氣的問道,“你要朕看什麼?若是戲耍,趁你打消了這念頭,朕沒有心情與你耗了!”
東颯帝竟然不耐煩到這等地步!
風無裳忽然有些心疼南門濂,多年前那個小男孩的期許,不過是期盼父親的目光能夠多停留在他的身上吧?所以努力努力再努力,也換不來認可,反而得知自己的一切,原來不過是為了成全父親的另一個孩子。明明都是父親的孩子,為何竟有這麼大的不同呢?就因為那個孩子的母親,是父親所深愛的人嗎?
可是也不至於這樣來犧牲他!何其殘忍!
風無裳的眼裏閃過怒意,頭裏卻有根筋仿佛被拉扯般傳來刺痛,這感覺太過熟悉,她閉了閉眼,而這種痛感又瞬間消失,如上次一般,快的幾乎仍然像是錯覺。
南門濂讓太監將信箋傳了上去,問道,“父皇,您仔細看看這兩樣東西,可發現什麼不同?”
一個是奏折,一個是信箋,能有什麼可比的?更何況,信箋上還不是南門濂的字呢!
南門瑾心裏卻有不好的預感,見著南門濂麵上沒有露出任何情緒來,他轉而緊緊盯著東颯帝,希望察覺出端倪。
東颯帝心裏不屑,表現的還是依言審視了兩樣東西,正要開口,“能有什麼……”忽然停住!他似乎發現了什麼般,又重新查看了一遍折子上的東西,再比照著信箋,眉頭擰了起來,“這是……”
南門濂還是低垂著睫羽,沒有搭言。
南門瑾心裏奇怪,這還能有什麼不同,能破解了他的計謀去!他倒要看看了!
東颯帝卻忽然高聲道,“來人!把往日裏太子批閱過的折子,並著地上的信箋一起,全給朕呈上來!”
------題外話------
不要打我,每天三千,我也好嫌棄自己……TT本來想今天寫到第二卷完結的,果然沒有寫到……後麵還有一個情節,應該明天能完了吧?能吧?能吧?頂鍋蓋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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