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秋，上茶。”歌飛看著對麵的瘋老爺對身後的九秋吩咐道。
“是。”九秋應了一聲就去沏茶。
“不用了，”瘋老爺將歌飛丟出去的茶一口喝盡，笑嘻嘻的道，“我覺得喝茶不如喝酒的好，聽說二皇子弄了幾壇二十陳，不如拿出來喝那豈不更爽些。”
“真是抱歉，”歌飛淡淡一笑，“這拿出來的幾壇酒都被我喝的差不多了，如今隻剩一壇半了，而這半壇嘛是留下來給我慢慢品嚐，那一壇呢，是給湘樓公子備著的。”
“怎麼，難道二皇子認為這普天之下隻有湘樓公子才配和你一起喝酒聊天嗎？”
“當然不是。”歌飛對身後兩人吩咐道，“言書，九秋，你們馬上去與店老板說一下，叫他將明月樓最好的酒菜送上來，讓我和前輩好好的喝一杯。”
“不用了，這明月樓的酒菜我瘋老爺呢，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唯獨這二十陳才喝了三小杯，所以正想到二皇子這裏討幾杯喝呢？”瘋老爺搖搖頭立馬拒絕。
“那我就真的抱歉了，”歌飛看著笑嘻嘻的瘋老爺淡淡的答道。
“看來二皇子是決定不給我瘋老頭喝了。”隻見瘋老頭邊說，邊端著茶杯往歌飛這邊而來。
“那是自然，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看著向自己而來的茶杯，歌飛在桌子中間將它接住。
“可我偏要喝呢，二皇子覺得該怎麼辦？”瘋老爺也沒將茶杯放下。
“這不是歌飛所要擔心的問題，該怎麼辦，還請前輩自己想辦法？”自然的歌飛也沒有將茶杯放下。
“難道二皇子認為隻有湘樓公子配與你喝酒，或者認為他比我厲害？”
“我並沒有見過湘樓公子，隻是聽說而已，但是從那麼多的傳言中有一點可以判斷，那就是湘樓公子他絕不會強人所難，你說呢？”歌飛繼續拿著茶杯，冷冷的看著瘋老爺。
“你，我才不信我瘋老爺比雲湘樓差。”聽歌飛此言，瘋老爺立馬將茶杯放下。
“這就是了，多謝諒解。”歌飛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中心。
帕拉一聲，當茶杯放在桌子上時，立馬一分為二，依舊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中心。
“哈哈……”瘋老爺看著這一分為二的茶杯，豪爽的一笑道，“好一個二皇子，佩服，佩服。”
“哪裏，讓前輩見笑了。”
“果真，這江湖是人才輩出啊。”瘋老爺搖搖頭，自嘲的一笑道，“或許我真的是比不過你們年輕的一代了。”
“哪裏，是老前輩謙讓了。”歌飛看著滿臉豪氣的瘋老頭，溫和的答道。
“我知道想要喝二皇子的酒很難，所以決定與二皇子換酒。”瘋老爺說完從袋子裏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道，“這是常年行走所打探的各處起義軍的具體情況，想必將來對二皇子非常有用，不知能不能換那半壇酒呢？”
“皇子請看。”歌飛身邊的言書馬上拿起桌上信，打開後，遞給歌飛。
“多謝。”毫無疑問，瘋老爺遞給他的信絕對絕對的有價值，“九秋，將那半壇酒給前輩。”歌飛對九天吩咐道。
“是。”九秋將剩下的半壇酒拿來放在了桌上。
“哈哈……好，我的二十陳。”瘋老爺拿過桌上半壇二十陳，笑容容的道，“謝謝。”
哈哈，在一片狂笑聲中，瘋老爺已經從窗戶飛了出去。
“皇子，沒事，我們還有一壇呢？”看著走了的瘋老爺，九秋接著說道。
“恩。”歌飛搖搖頭，剛剛愉快的臉色沉了下來，起身來到窗邊，看著這黯淡下去的月色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半壇酒不屬於自己，而自己的人生又何嚐屬於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