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把人家張小小都快嚇跑了。別板著一張臉行不行啊你!”他笑的溫和,聲音因為感冒而沙啞著,但是還是充滿著磁性,就那樣,慢悠悠的走過病床來。
張小小被他帶著,走過病房的中間,呆呆的站著。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床上那個少年,那個少年的臉上,波瀾不驚,麵龐依然白皙,雙手依然搭在病床上,唯一不同的就是那雙原來黯淡無光的眼睛變得澄淨起來,他還是那樣靜靜的坐著,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碎發上,像是給他周圍鍍了一層金光一樣,有點耀眼。
他的胳膊上裹著繃帶,臉上映襯著繃帶透過來的白光,他就是受傷了,也像一個王子一樣,安安靜靜的躺著給人優雅高貴的感覺。
黎廈緩緩走過,坐到病床前,他沒有說什麼,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看著那個安安靜靜的少年。
陽光鋪在地板上,昏昏黃黃的太陽公公也告訴張小小,“你應該回家了呀。”
張小小對黎廈說“幫忙照顧一下他,我先走啦。我該回家了。”
說完她就連忙跑了出去,黎廈看著她跑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思考著什麼。
簡夏諾還是那麼靜靜的坐著,什麼也沒說,雖然臉上波瀾不驚,可是心裏早在猜測著什麼,或者說是猜疑。
不用想了,他肯定又是來嘲笑自己,或者說同情自己,又或者說害怕自己的爸爸,問自己怎麼躲避他爸爸的竅門。
嗬嗬,人嘛,就是這樣子的。
那個少年突然笑了一下,白皙的臉在夕陽下居然顯得有一絲慘白,他那雙原本澄淨的眸子漸漸又變得黯淡無光起來,他笑得不似那麼從前溫和,反而有一種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冰冷的感覺,這種冷,足以冰凍千裏。
隻是黎廈依舊笑得溫和,完全沒有在意那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冷下來的氣氛,他沒有說什麼話,還是那樣靜靜地坐在病床前,仿佛就好像是要陪簡夏諾一般。
少年沒有說話,一切顯得尷尬起來。
許久,坐在病床前的簡夏諾緩緩轉過頭來“說吧,你來這有什麼事?”
冷冷的語氣好像要冰封千裏,就連空氣裏也有一絲戒備的氣息。
“沒有什麼事啊!隻是來看看你而已。”黎廈說的雲淡風輕,他淡淡的語氣讓人心安。
隻不過卻沒有讓簡夏諾的態度有一絲一毫的轉變,他依舊冷冷的“現在看夠了,你可以出去了”
哼!果然不安好心,原來是要看自己的笑話啊!
簡夏諾感慨著世態炎涼,誰知黎廈也冷冷來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不過,過了這一句之後,那原本冷冷的語氣瞬間一轉,就像是在撒嬌一般“你還拿不拿我當哥們兒了,要是拿我當哥們的話,今天,就讓哥們陪你!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這樣的黎廈讓自己猝不及防,這真的是,遇見鬼了!
病房裏,一個大男孩在搖著另一個男孩的肩膀,嘟起嘴唇在撒嬌誒!
那個病床上的少年再也鎮定不住“你惡心不惡心?快給我走開啊!”
語氣裏卻沒有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冰冷與戒備。
而正往家走的張小小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在那家醫院,在那個病房,會有這樣一個唯美的畫麵……
路上張小小在漫步走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隻是見她雙眉微蹙,背著書包的雙手緊攥著書包,眼睛直直的看著路麵,在思索著什麼的樣子。
她沒有想到那個幹淨漂亮的少年,居然是在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環境成長!
病床上,那個呆呆的望著窗外的他,眼神黯淡無光的他,消瘦的樣子真的讓自己好心疼,原來我們都一樣啊!原來你比我還苦!自己沒有想到,他那麼堅強,可是事實卻是……
因此更映襯的堅強讓人心酸。
在了解了那個小院子裏的傳言之後,自己才發現那個戴著麵具的王子真的是堅強的讓人心疼,如果現在他站在自己的麵前,真的很想跟他說一句“哭一場吧,哭一場吧!這樣會好受一點。簡夏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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