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麵一眾大臣議論著終究是年少氣盛不懂為官委婉之道,這樣當眾抹了祁周最有權勢的兩個人,怕是皇上要怪罪了。
卻隻見尉遲傾未依舊笑咪咪的看著跪在下麵的人,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時才見尉遲傾未悠悠的開口,表情一如之前沒有任何變化的疑惑著:“哦?瑾王可是覺得宇文大人的千金配不上你?”
“皇上說笑了,適才曲太師也說了宇文小姐十歲便有鎬京才女稱謂,又生的如此明豔動人、才德兼備,臣怎會如此覺得。”虞紹瑾似笑非笑的否認,然後又好像有些難言之隱似的輕歎一口氣。
尉遲傾未見他如此就又關心似的開口:“虞愛卿可是有何難言之隱不好說出口?無妨,這男婚女嫁除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也需要兩情相悅勉強不得,宇文小姐既不合你心意,如此孤再擇個與虞愛卿相當之人與宇文小姐賜婚罷了!”說完又好像真覺得這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似的可惜的搖搖頭。
在所有人驚歎皇上與宇文震竟都為發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嬌喝,隻見一團粉色的身影以站到了虞紹瑾身邊,宇文嬌杏眼圓瞪隱隱可見眉間發怒之態:“本小姐哪裏配不上你?競得你這般推三阻四,告訴你外麵登我宇文府的王孫公子想要求娶本小姐的人多的是了,別以為你封個什麼將軍你就了不起了。”說罷還雙手叉著腰眼睛上翻一副輕蔑的神色。
宇文震見女兒這樣縱是臉皮再厚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怒嗬斥宇文嬌:“嬌兒,胡鬧快給我回來,皇上麵前不得無禮。”
宇文嬌嘟著紅唇不甘心的跺跺腳“不嘛,爹,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定要討回來這個麵子才順心。”宇文嬌撒嬌的說道。
隻見宇文震額頭上已經隱隱可見青筋跳動,顯然已在暴怒的邊緣,虞紹瑾此時已經受尉遲傾未的提示站了起來,強壓住心中的笑意但是不斷抽動的肩膀早已出賣了他忙誇道:“宇文大人教女有方,假若晚輩將來有女兒的話怕是都不能教的有宇文小姐的十分之一那,哈哈。”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幹脆放聲的笑了出來。
宇文嬌還不自知以為是在誇她,那鼻孔已經得以的翹到天上去了自得的說:“哼,算你識相,既如此,本小姐便勉強接受你的示好了。”
虞紹瑾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奇葩了,想宇文震算得上是一世英名,頭腦也是常人所不能及,如今不想生的女兒竟如此,宇文嬌卻是是十歲時就有鎬京才女之稱,隻是這才女之名是如何來的在場想必沒有人不知的。
當時宇文震與夫人在這二小姐十歲開蒙之際請了當時最有名的蕭山書院的柳夫子來做這宇文嬌的老師,柳夫子的才學與琵琶堪稱當世第一,柳夫子本不願隻是終究無奈於宇文震的權勢不得已才屈從。
奈何柳夫子本著既來之則安之對宇文嬌也算是傾囊相受,隻是這宇文嬌被母親寵壞從小就目中無人,又因為祖母疼愛已是家中無法無天的小霸王了再加上宇文震隻有這一個女兒便也不在心上由著她。
正常琵琶的指法一個四歲孩童多的三月也就學會了三字經是最簡單的開蒙書籍,這宇文嬌十歲了整整半年還是沒學會指法,三字經更是一個字也記不住,柳夫子頗歎,已經做好舍了這條老命的打算找到宇文震搖頭道:“宇文大人,令千金德才兼備,堪稱鎬京第一才女,琴技更在老夫之上,學問也堪比老夫十之八九,老夫江郎才盡已沒什麼可以教她的了還是請宇文大人另請有識之士,免得老夫誤了宇文小姐。”
後來不知怎得這柳夫子稱讚宇文嬌鎬京才女不脛而走紅鎬京,開始所有人想著這宇文震當年也是個風流才子了他女兒怎麼也不會差,直到鎬京一年一度的由鎬京閨閣小姐和王孫公子聯合舉辦的鎬京秋季賞花詩會,大家想見見這鎬京才女的本事宇文嬌也不客氣,彈了一首她自稱琵琶語的但聽不懂是什麼曲子。後又做了一首“紅豆紅豆真是紅,綠豆綠豆真是綠”後,這鎬京才女的名聲也算是打響了,話說那時候宇文震還把她禁在家中三個月直到風聲過去了才放她出來走動。
虞紹瑾想著這些不禁的心中最後那點理智也蕩然無存絲毫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甚至嚴重的還帶著點點笑淚,下麵的大臣和家眷又都知道這事開始還懼怕宇文震的權勢後來見虞紹瑾笑得大有收不住的架勢索性不再忍耐全體都笑了起來,死就死吧,總比憋死強。
宇文震實在忍受不住,腦袋裏緊繃的那根弦都要斷了,對著尉遲傾未草草行了一禮說了句:“臣不勝酒力先行告退”走到中間拉著宇文嬌率先走下台階,後麵的家眷也都行了禮紛紛跟在後麵,伴隨著虞紹瑾囂張的狂妄笑聲,對比之下很有著一家子落荒而逃的架勢。
尉遲卿未也忍不住的抽動了兩下肩膀,然後又有些好奇的對著虞紹瑾問道:“剛才我看宇文小姐在時瑾王好像有些難言之隱,不知可否說出來,孤也可以給你開解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