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拿著它,看著便簽上麵的字。
字跡,便簽的內容,他已異常熟悉,卻鮮亮如初,表麵光亮,似被人經常摩挲……
半晌……
衛寒把西裝外套又掛了回去,隱隱約約似能聞到一抹幽香,淡淡的,屬於某一個人的氣息,他眼神複雜的看了外套一會,手中隻拿著那張便簽,回到了前麵。
坐下來,他看著它。
最後,翻動手上的日曆,眸閃了閃,定住,決定了什麼。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正要拔出去。
不想……
此時,他的手機震動聲響起。
衛寒看了一眼手機,是齊風打來的電話。
他放下座機電話,接了起來。
片刻後……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是齊風,進來後直接坐到真皮沙發上,辦公桌上那張便簽已經不見,衛寒也走了過去,坐在齊風的麵前。
“怎麼了?處理好了?”遞給齊風一杯早倒好的酒,冷酷的聲音響起。
“嗯,打了鎮定劑,睡過去了。”齊風勾了勾唇,似乎想笑,卻邪魅不複,隻有澀然,他眯了眯,接過酒杯,看著衛寒“是不是想說我自做自受?確實也是!”
有些自嘲有些苦笑。
齊風的表情神色似很疲倦。
韓微的事……
“嗯,你是自做自受。”衛寒冷冷道,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別再說了,這些天我已經夠煩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的衛大總裁,我也不知道怎麼弄成這樣,明明……明明根本不可能,明明我……我根本想不起來,也不知道哪裏得罪老天爺,給我開了這樣一個大玩笑,我不承認都不行,算了!我現在是知道了,喝酒誤事,怪不得網上常說酒後亂性,我說什麼也沒人相信了,你也不信吧?”齊風很無辜,他真覺得苦笑,無論如何,也沒有人相信那晚沒發生什麼?那肚子裏的孩子從哪來?人家都指認他了。
“說那些沒用,是不是,有沒有做,現在誰也說不清,你就說怎麼辦吧?你想好沒有?衛婉那裏你要怎麼做?”衛寒又喝了一口酒,看向齊風,眼很深。
搖著酒杯的手一停,齊風邪魅的鳳眼中光一滑過,他又開始搖晃。
手中的洋酒隨之旋轉,在玻璃酒杯中旋出美麗的風景,他對上衛寒的眼“對,有沒有做,誰也說不清,我不承認也沒用,何況我也不能肯定,隻是……婉兒那裏,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
衛寒挑眉:“哦?”
“韓微那裏我希望你幫我照看一下,勸一下,這不用想,我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能留,她一定要肯定說是我,那隻能這樣,我也不多說了,我想去找衛婉,你把地址給我吧,我去找她,我……想她,很想見她!”齊風停下搖晃的手也抿了一口,對著衛寒,說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決定去找衛婉。
他要去找她,看她,他不僅想她,也想……他不想讓她心冷,他更不想錯過。
上一次他們相遇太晚,他已錯過一次。
他不想再錯過。
錯過一生!
隻要還有機會,哪怕很小,他也會試著去抓住。
至於韓微,不論是不是他,既然她說是他,那就不能留。
那樣禁忌的罪惡,他和她都無力承受的。
她太執坳,太天真。
齊風的臉上邪魅的眼中有深刻的思念,完全呈現在衛寒的麵前。
不自覺的衛寒的眉頭微皺,握住高腳酒杯的手緊了緊,深黑的眸中劃過一抹什麼,他看向齊風,看清他眸中的思念,那是令他心涼的東西,之前的決定在齊風的深情和思念前冷下來。
衛寒想起了很多,從小到大,風流多情邪魅的齊風,沒有衛婉出現時的他,直到他在他的麵前提到一個女人,關注,安排那個女人來衛氏,讓他幫忙照顧。
那是朋友兄弟的情誼。
現在……
“想好了嗎”衛寒問齊風。
“嗯。”齊風勾唇點頭“幫我注意一下就行,現在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如果她鬧的話就給她注射鎮定劑吧。”再鬧下去,隻會讓這件事越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