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婉就這樣被他吻著，看著他。
吻中，他們在對視。
一直到……
“衛婉，你在泡澡嗎？”王姐那冷淡的聲音在浴室外麵響起。
呼……那一瞬間，兩人的吻停了下來。
隻是氣喘籲籲的他們注視著彼此，看著對方，他們的唇還貼著對方的唇，呼吸相纏，鼻間相繞，額抵著額。
齊風抱著她，片刻，手收緊，然後放開。
衛婉隻感覺在王姐聲音響起時停下的心一鬆，一緊，隱隱的失落。
“出去吧，去吃飯，餓了吧，本來想找你一起去吃的。”他說，替她扶開了額上的亂發，眼神如海，邪魅溫柔。
“嗯。”衛婉回答，轉身走出浴室。
回頭，她看著他，小小的浴室裏頃長的他。
他對她揮揮手，她出去。
“王姐，你回來了？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好！”
浴室裏，齊風聽著遠去的聲音，眸中有什麼閃過，嘴角慢慢勾起，修長的指尖在唇上劃過，是她的味道。
這時，在這個地球的另一端，B市
有一個男人站在陽台上，望著夜色，手中點點的星火明滅，不明的光線裏他冷酷的側臉上神色黯沉，不明，晦澀難言，他的目光不知看到了哪裏，看到了什麼，有淡淡的不易讓人察覺的艱澀和思念。
不知他在思念誰？
為何苦澀。
香煙不停有燃燒，夾在他修長的的指間，每一次在將要燃到手指時才被他滅掉。
隨著夜裏的寒風吹落。
煙蒂落在地上，地上已堆了一堆。
煙灰飄散，迷離了一切。
她現在在幹什麼？睡了嗎？男人望著夜空，那裏似乎能映出一個人的影，婉約的？還是倔強的？模糊的還是清淅的？矛盾的，一如他內心的矛盾和決擇。
朋友，兄弟，女人……
那個人應該也到了吧？
他們見麵了？
見麵談了什麼？
解釋清楚沒有？合好了沒？
男人想著，想著飛離了這個城市的人，吸一口香煙，吐出，任香煙的煙霧彌漫，一口接著一口，一根又接著一根，不停的，眉皺得很緊，眼中黯淡無光。
幽深得晦暗。
他痛苦嗎？
若是他們在一起了，在一起……他是不是該放下？
他轉過身，不再去看那夜色，不再去想那夜色裏在另一個國度裏相見的兩個人，望向房間裏暈黃的燈光，看著燈光下的女人，一個往日裏高傲，如今雖然同樣美麗卻蒼白略略帶著一絲瘋狂再看不到優雅的得體的女人。
一個可憐的女人！
一個被禁忌的愛情折磨的女人……
衛寒的眼中有憐憫。
愛情……
什麼是愛情，瘋狂掠奪不擇手段？
他搖了搖頭。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搖頭？是不是覺得我傻，想同情我，不，我不要人同情，我隻要，隻要……”女人躺在床上，尖銳的聲音問他，她一醒來就看到背對著她的衛寒，以為齊，卻不是齊，不是齊，齊去了哪裏？
衛寒沒有回答，冷冷移開目光，看也沒有再看一眼。
“齊呢？他在哪裏？”女人問，摸著自己凸出的肚子，有著紅色血絲的眼複雜的直揪著一臉冷酷的衛寒。
“……”
“我問你齊在哪裏？他在哪裏？他去了哪裏？是不是去找那個衛婉，那個女人了，那下低下的女人？”
“……”
“衛寒，衛寒，你說話，齊呢？你剛剛在想什麼？難道你也喜歡上了那女人？”惱怒問出口後，女人皺眉搖頭，不會的，衛寒這樣的男人不會喜歡任何人！
“……”衛寒厭惡的看她一眼，直接叫了醫生。
“衛寒……”
“韓微，別再發瘋了，他，你的齊如你所想去找衛婉了，嗯？”衛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說出來，這樣說。
他冷盯著韓微，隻覺得這一天，有一股火一直在他的心裏四處亂竄！
“不……”
和王姐用過了飯，衛婉睡得很早，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看書，這一晚，她睡得異外的沉。
齊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