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痛苦了？”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到表情無聲無息的衛母像幽靈一樣突然抬起了頭，那雙扭曲著的老臉上，化著濃妝也掩蓋不了的有著深深皺紋的眼晴冷冷的看著衛婉。
衛婉是一愣之下，看著衛母。
她被她冰冷的聲音拉回神。
“是不是很痛苦？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床上。”衛母冷冰冷的看著衛婉，也問她，聲音像是好久沒用的機械，兩相磨擦後發出的聲音，詭異又刺耳。
衛婉還是沒有明白，她不是說話嗎？不是沒有一點反應嗎？怎麼現在又有反應了？
還問她？
“你在說什麼？什麼痛苦？”
思緒中斷，衛婉的臉上也回複了淡然溫婉的表情。
不過麵對衛母微皺眉。
“不用裝了，剛剛我看得很清楚，你在痛苦。”衛母的眼異常的銳利。
不過，痛苦？
衛婉回想了下，臉色也不好看了。
她知道是她剛剛想到的事情，讓她臉上表露了出來。
心情沉了沉。
她想到齊，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她不見了？
“我痛苦又怎麼了？”她回答衛母。
“痛苦就好啊，一看到你痛苦我就高興，你看看你那個母親死都死了，還和我搶，本來就是我的，要不是我不要了，哪有你那個死了的媽，我叫她把他讓給我，她竟然對我說他們是相愛的，哈哈，後來，終於死了，可是她竟然死了還想占著我的丈夫，你也是，竟敢和我搶，我怎麼能連個死人也搶不過，你搶不過我，你媽也是一樣，所以我們才是一家三口，你，你那個死了的姑都是最該消失的。“衛母似乎被折磨得已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已趨瘋狂。
她紅著眼看著衛婉，尖利的說。
詭異的保持著，輕輕的在衛婉耳邊說。
衛婉怔住了。
她直直的看著衛母，她在說什麼？
什麼本來是她的？她不要的？她叫她讓給她？死了還占著她的丈夫？
衛婉被衛母說出的事實砸到。
“怎麼？不相信？不明白，我告訴你，當年是我先認識他的，你那個死去的媽後來才認識他的，是我不要，他們才在一起的，後來竟敢當著我的麵說他們是相愛的，哼，我和他才是相愛，你那個媽搶了我的男人，搶了就搶了還敢那麼幸福，在我麵前炫耀，很好很好，幸福是嗎？終於你那個媽死了，得病死了，我和他在一起了，隻有我才是最愛他的，我們才是最合適的，誰也不準搶走他，你也不可以，你是他的女兒又怎麼樣？也不以，我一樣會讓你痛苦！是不是忘了你那個媽？那是我要你忘了的，那樣你就會以為我是你的親媽，你就會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衛海，衛海……”衛母發紅的眼盯著一個方向，口中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衛海，衛婉的父親的名字。
衛婉看著衛母，她在衛母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愛戀。
看來衛母是真的愛著衛父。
隻是她的愛太可怕。
衛婉不敢去想，她的母親的去世，還有……
衛母還在說著：“衛海，你竟然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走了，那好，我會好好照顧你那女兒，你留下的東西，我通通不會給她，她要嫁的男人，我也不會要她幸福，我恨她，是她奪走了你，帶走了你的生命，還和我搶，果然，你看，你女兒的丈夫被我的小約搶走了，幸福也沒有了，那個齊風也是一樣，現在我的小約又搶走了她的東西……你聽，是不是啊？隻要能讓你疼愛的女兒痛苦……”衛婉已不再聽了。
也不想看到衛母一眼。
她的話帶給她太大的震憾！
原來如此。
她的痛苦都是衛母給她的，以前她了解的東西並不是全部，竟然還隱藏了她不知道的。
什麼也聽不到，房間裏男女的喘息什麼時候停下她也不知道，也沒有看到衛母又恢複成了那不言不語的模樣，像是什麼也沒有說過，衛婉隻是轉身，順著走廊盡頭走去。
一步一步，衛婉扶著樓梯的扶手，她無處可去。
樓下是黑暗的俱樂部，樓上……
她轉身，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