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風的目光一直盯著的許曼,臉越來越紅。
那份大膽自信變成了小女人的嬌媚。
獨獨的竟又有了幾分衛婉的味道。
她想開口,想問他在看什麼?
卻在他那樣似含了無限深情的目光下說不出話來……
“齊總……”他為什麼一直看著她?難道她真的那麼像他的夫人?許曼是聰明的也是理智的,她知道這個男人眼中的憂鬱,深情似乎包含著很多東西。
“叫我齊風吧。”齊風邪魅的鳳眼揚了揚,有了一絲久違的邪魅。
頓時,令許曼心跳了跳。
他笑起來原來這樣好看。
“好,齊風……”她馬上開口喚。
“……”
齊風忽然希望這個舞能一直跳下去。
他的婉兒還在!
酒酣耳熱,嬉笑談笑,醇酒美人,跳舞的跳舞,談笑的談笑,吃東西的吃東西,宴會進入高潮,她卻吃得再也吃不下去了,她背對著大廳,端著滿滿的被她吃光的盤子,隔開了所有的人,一個人站在大廳一角的小陽台上。
夜風吹過來,吹在她的臉上,又是秋天了……
裏麵的笑聲一聲聲傳出來。
她閉上眼晴。
嘴角上揚。
模糊中,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回過身來,隔著布幔,她能看到大廳裏隱於一角的斯羅,早就被人包圍,似乎在和人交談,魔魅的笑一直不斷,在他的身邊圍滿了男人女人,他的笑聲傳出老遠。
狂野而放浪。
有些許熟悉的笑。
有些許印象的寒意。
就算她在他身邊,也早就被擠開了,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斯羅看了過來,對她笑笑,又轉回了視線。
他的身邊很熱鬧,不需要她。
她……
她也能看到舞池裏被人圍著的齊風和那個許曼,他們一直不停的擁著跳舞,她看得到許曼臉上嬌羞的笑,看得到,慢慢的在齊風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綻開的淡淡的淺笑。
融在他那雙邪魅的鳳眼裏,直刺著她的心,刺眼。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看到他和許曼一起跳舞心那樣難受,甚至心酸酸的想哭。
仰起頭,她想把那酸酸的感覺逼回去。
可是……
手指沾過,指尖上是一滴淚。
好酸,好澀。
他也不需要她!
“為什麼哭?”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一個人影映入了她的眼簾,她一怔,看著走過來的人,衛寒……他怎麼會在這裏?會來這裏?他是在和她說話嗎?
她怔在那。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他又開口,目光沉沉壓向她。
她心裏一滯:“你是在跟我講話嗎?”
“這裏隻有你。”他說。
除了和她說話還能跟誰?
她也明白了,有些窘迫的笑:“衛總,你怎麼來這裏了?”
她很好奇。
之前,她直覺得衛寒不喜歡她,不然也不會攔著齊風了。
“裏麵太悶,出來透透氣。”其實是衛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來,在這裏,隻是目光跟著她,看她一個人往這裏來,站在這裏,獨獨的一個人,默默的,在這樣燈火輝煌的大廳裏,她的背影意外的孤單,寂廖。
好像藏了什麼。
竟令他心不舒服,不由自主走了過來,等理智回來,回過神來,已站在她的麵前,開了口。
奇怪的,怪異的感覺。
他不該有這種感覺的,明明是陌生的女人,而且,衛寒心底嗤笑,她是斯羅的女人,是那個男人的妻了,怎麼可能孤單?寂寞?就算有什麼也不該是他關心的。
要關心也是斯羅,不是他!
眸中冷光一閃,斯羅……
當他看到坐著輪椅的斯羅時,他當時是多麼驚訝,他也有這一天!
齊風那一槍,值得。
“哦……”不知為什麼,聽了衛寒的話,她有些怕,她自看到他第一眼就怕,手擦過眼角,風幹,再沒有淚。
此時他的目光也是,那樣冰冷,冷酷。
她不自覺的退了兩步,更朝角落裏退去。
好像這樣就不害怕了……
而看到她的舉動的衛寒,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