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桌上的日曆,還有時間。
一個小時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流動,齊風坐在真皮沙發上不動,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在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唯有那一雙眼中有一絲的痛,憂傷。
半晌,他打開了辦公桌下麵最裏麵的一個抽屜。
裏麵,有很多紙袋裝好的相片。
再裏麵,是同一個女人,成熟溫婉的氣息,清秀的長相,或是背影,或是側麵,一張張的剪影,有時笑著,有時抱著一個可愛白胖精致圓嘟嘟的寶寶,隨著時間的流逝。
在她懷裏的寶寶慢慢長大。
可是屁顛顛的走了。
跑了。
可以叫媽媽了……
不知道會不會叫爸爸?
她會教給寶寶嗎?
有時是三個人,溫婉清秀的女人抱著寶寶,在她們的身邊時不時會出現一個男人,冷酷的散發著寒氣的俊美冰冷的男人,隻是這個男人每每望向溫婉清秀的女人和寶寶時,眼中總會流露出柔軟。
還有淡淡的濃濃的沉鬱的寵愛和寵溺。
力透相片。
直襲向眼簾!
齊風斂在眼底,衛寒是真的動心。
隻一眼他就看得出來。
那眼中望著她們的目光揉了太多的感情。
他當初還以為衛寒或許會和林蘇……後來衛寒和林蘇還是那樣關係挺好,但是卻又不像他當初和衛婉猜測的一樣,他們的關係發卻不是曖昧的親密。
原來,衛寒是和衛婉……
最後是他們走到了一起。
衛寒……
衛婉……
修長的如他的臉一些蒼白的手指在相片上滑動,齊風緊緊的揪著相片裏的母女倆,溫婉清秀的女子,陌生的麵容越業越熟悉,而有一個人曾經那樣相似的麵容卻越來越陌生。
齊風不自禁想到許曼。
他皺起眉頭,不知道想到什麼,低低的一歎。
臉上表情變得冷漠。
過了一會,他再看向手裏的相片,看著裏麵溫婉的女人,衛婉是衛婉,她是她,許曼是許曼,再相似的臉也不是一個人,替身也好,相似也罷,以前是他錯了。
以為相似就可以……
以為這樣最好。
沒想到相似終究是相似,替身就是替身。
許曼成不了衛婉。
這個世界上衛婉隻有一個,再相似的臉,即使是一模一樣也不是她,她是獨一無二的。
他親手褻瀆了他和衛婉那份感情。
隻是,他不能後悔。
走到現在……
專注的凝視著手中的相片,齊風鳳眼半眯,親了親相片上如笑綻放著幸福的女人衛婉,親了親旁邊的可愛無敵天真胖嘟嘟的寶寶,他和衛婉唯一僅有的連係,連接著他和她。
他唯一自我安慰的東西。
是他和她的寶貝。
孩子!
過了良久,他才放下它,起身,拿起了一邊的西裝外套出門。
兩個男人,斯羅和齊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衛婉回國,也有人過了很久,才得知她回來了……
機場……
衛婉和衛寒,林蘇還有澄寶寶一起下機。
踏在了B市的地麵上。
二年,久違的空氣。
久違的一切。
熟悉的天空,氣息……
衛婉有些感慨。
她站在機場大廳裏,閉眼,深呼汲,似乎這樣就能呼吸到很久沒有再聞到過的屬於B市的氣息,澄寶寶被衛寒抱著,圓溜的大眼轉動著,也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似乎是感覺到了不一樣,感覺到了她媽媽心裏的複雜和激動。
澄寶寶不停的轉著黑溜溜的眼珠,拱在衛寒懷裏,用她那還是不清淅的糯甜的聲音好奇的問著,剛才能飛機上她睡了一覺,現在精神非常的好,
問的問題很奇怪。
衛婉看到了衛寒額頭上掉下來的三根黑線。
林蘇也是,看著父女倆的互動,在一邊笑!
比如……
“幹爹,我們剛剛坐的那個叫什麼?”
“飛機。”
“什麼是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