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恨。
一次次傷害衛婉,那是他這一生都想要收藏在心底的人,斯羅卻那樣去傷害。
可以說衛婉受到的傷,他們的分離都是斯羅的錯,當然還有他的。
“是你,是你齊風,為了一個女人……”
斯羅的聲音突然的憤怒。
魔魅彌散留下的是冰冷的殺意。
“可是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妻子?”
像是嘲諷,像是諷刺,斯羅大笑。
“妻子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你齊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一次次跟我作對,甚至拔槍,上一次,你竟然真的對我開槍,那一槍,你知道對我來說有多痛嗎?”
“不過一個女人,斯羅,你扣心自問,真的如此嗎?還有上一次,說起上一次,如果不是你,別說開槍,我會直接射穿你的腦袋。”
痛?
他更痛,連自己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讓她受傷。
“她就是一個女人!”
似乎一說起衛婉,斯羅的情緒就會有了波動,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而已,像是在刻意的強調什麼。
“如果你還是不承認,那就算了,斯羅,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自欺欺人!”
“齊風……”
“怎麼?”
“你不要不懂裝懂,那個女人什麼也不是!”
“……”
對斯羅格外強調的話,齊風不再開口,隻餘一聲嘲諷的低笑。
“你在笑什麼?”
“……”
“齊風,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怪那個女人,是她破壞了一切,我們現在就來看看到底是誰走出去,誰留下來,今天我會親手解決掉你。”
斯羅忽然冷靜下來,那絲憤怒不見,又恢複了他魔魅的聲音。
“好!”
齊風隻一個字。
一個好字。
一切開始。
一切結束。
夜風吹不開頭頂最高處被厚厚的烏雲遮住的月光,下麵,兩個男人擺出了射擊的姿勢,蓄勢待發。
“一起。”
“好!”
這是男人之間解決的方式。
是他們之間約定的方式。
一個留下,一個才能離開。
或許隻有死亡才能真正的解決一切,才能解開他們之間,還有衛婉之間剪不斷更還亂,混亂糾結的關係,一顆子彈,一條生命,伴著消音器下的槍響。
“砰……”
一聲,兩個男人同時扣動了手槍的板手。
一前一後,相差不多的槍聲響起。
砰一聲炸響。
子彈劃破空氣射向對方,那一刻,陽台上的燈光一陣爆閃,兩個男人都看清了對方的表情,齊風的麵無表情,斯羅的……詭異的笑,隨後……
子彈射進了肉裏,伴著妖嬈盛開的血花,噴出,濺落一地。
“你……”
齊風在看到斯羅那一後詭異的笑容時知道不好。
可是他已經……
砰……一聲,一個重物落地聲響起。
另一個隻是一聲悶哼。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被厚厚的雲層遮住的月光,一下子鑽出了雲層,灑下了萬千的月華,這個燈光熄滅一團黑暗的陽台上,頓時,一片清明,黑暗不複存在。
兩方人馬都衝向了各自的主人。
而在陽台的中間……
齊風躺在了地上,他的手依然舉著的手槍,依然看著斯羅,趴在地上,血噴泉一樣從他的身體裏噴出,流了一地,滿地血紅,滿地血得刺目,血腥味濃得刺鼻。
至於斯羅,他仰靠在他的輪椅上。
隻有手臂的擦傷,其它完好無損,此時正勾著一抹冰冷殘忍的笑意看著躺在地上的齊風,手握著手槍,槍口對著自己,吹著風,似在吹落那上麵的灰塵。
在他的身前,一個人趴在地上。
周身全是血。
染得通紅。
相比之下,對麵的齊風要好太多!
“嗬嗬……怎麼樣,你還是差得太多了,齊風……”滑動著身下的輪椅,斯羅朝著齊風而去,齊風身後的人見狀都衝了上前想要擋在齊風麵前,隻是,斯羅魔魅輕蔑的一笑,他揮手,他身後的人就馬上朝著對麵齊風的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