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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司徒小將軍來了!”
顏柳一腳剛跨進園子裏,隔著老遠,就大聲喊道,整個院子裏的人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好在大家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福伯倒是笑嗬嗬的,自打姑爺小小姐從長安城回來,這冷清的錢府裏變得熱鬧多了。
顏書語把自己拾掇好去大堂裏見司徒遠。
身份敗露之後,錢金用免死金牌救了顏書語,隨後,顏書語隨祖父回了江北。半年後,司徒遠主動向洛辰請纓駐守江北。
這兩年來,司徒遠嚴守江北,擊退了不少企圖侵犯江北領地的宵小,名聲鵲起,漸漸的,司徒遠在江北有了一個“司徒小將軍”的稱呼。
顏書語是司徒遠在江北唯一的好友,免不了要多招待招待他,司徒遠成了錢府的常客。
司徒遠熟門熟路地在大堂裏坐下,一見顏書語進屋來就興衝衝的說道:“書語你知道嗎!”
顏書語什麼也不想知道。
剛到江北的時候,顏書語想著這次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不,應該是忘掉過去重新向前看。她甚至答應了錢金為她安排的幾場相親,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相親對象要麼是長相抱歉要麼就是年紀偏大,顏書語漸漸淡了心思。
錢金輕哼一聲,嘀咕著這相親對象恐怕長得洛辰那樣的,顏書語才看得上。言罷也撒手表示不肯再管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直到司徒遠駐守江北,打破了顏書語努力營造出來的安然的表象。
司徒遠就像是一個忙碌的小信鴿,每天都向顏書語傳遞著各種各樣的有關洛辰的消息。今天,說洛辰在朝上因為科舉改革的事情同那幫老頑固吵起來了,明天,就說某某大臣又怎麼想著法得把自家閨女塞給洛辰卻被洛辰拒絕了。
“書語你知道嗎!”這句話幾乎成了司徒遠見到顏書語時的開場白。
“洛辰又怎麼了?”
洛辰這個顏書語原來打算放在時光深處的名字隨著司徒遠的到來被反複提及,顏書語從最開始的抗拒漸漸轉為無可奈何的接受,到現在,竟隱隱還有些期盼司徒遠每日帶來的消息。
“賢王意圖謀反,在府上私造玉璽,皇上念及兄弟情誼,將其貶為庶人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再入長安城。”
顏書語離開長安城之後,司徒遠終於從陳席那裏打聽到洛弈可能正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他擼起袖子就打算去賢王府上同洛弈理論,當時正是洛弈同祥瑞公主大婚的時候,洛辰吩咐常厲,將司徒遠攔了下來。眼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司徒遠拍手稱快,高興得不得了。
作為受到洛弈迫害的當事人,顏書語,她臉上卻沒有什麼激動的表情:“那祥瑞公主呢?”
“你絕對猜不到,揭發洛弈的人正是祥瑞公主。祥瑞公主揭發洛弈有功,皇上打算派人將祥瑞公主護送回西蕪,可……”說道這裏司徒遠露出十分疑惑不解的表情,“可祥瑞公主拒絕了,她說她要跟著洛弈,洛弈去哪她就去哪。你說她這是圖什麼呢……”
這樣的答應在顏書語意料之中,顏書語笑了笑:“這樣也好。”
江北離長安城距離太遠,等消息傳到江北,已經是一兩月之後了。即使是小信鴿司徒遠,消息也總是滯後的。司徒遠托腮冥想:“出了洛弈的事之後,皇上就決定要微服私訪下江南了,現在應該是在江南了吧……”
顏書語心跳突然慢了一拍,洛辰出了長安城,也就離她近了一步。即使他們之間仍舊隔著遙遠的距離,也足以讓顏書語慌了心神。
“小姐,司徒小將軍,今天晚上在府上用飯嗎?”廚子正在準備晚飯,顏柳從門房探出一個腦袋來問道。
司徒遠一拍桌子,拉著顏書語站起來:“今兒個我剛領了俸祿,我請客。”
江北沒有樓外樓那樣高檔次的酒樓,司徒遠也就領著顏書語在路邊的酒肆坐下,點了兩三個小菜,“這兒啊,菜不算多,但酒是一定管夠的。”
平日裏,司徒遠也總和大武他們來這家店喝酒。掌櫃的麻利地上了一壺竹葉青就退下了。
看著顏書語不停地喝酒,司徒遠勸道:“書語,別喝了。”
當然,這樣無力的勸阻,顏書語是不會聽進去的。她揮開司徒遠的手,緊緊抱著酒壇子不放手,一副不醉不休的架勢。司徒遠看了看她,又招來掌櫃的搬上另一壇酒。既然顏書語要買醉,他勸不住她,就隻能奉陪到底了。
兩個人在毫無交流的情況下一杯一杯地將酒灌下肚,沒一會就都喝趴下了。
顏書語是被一陣冷風吹醒的,她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見自己身旁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司徒遠,伸出一隻手在他臉上戳了半晌,司徒遠沒有動彈,顏書語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這酒量,還、還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