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先貼在門口聽了下外麵的動靜,確定外麵沒有人。許悠悠跟在他身後,兩隻小手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角,看得出她還是害怕得很,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顧景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悄然打開了房門,抓住女孩子一隻手,牽著她走了出去。外麵是個相當大的房子,是那種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看著有點破舊。屋裏放著一個火盆子,火苗不時躥出,給這屋子帶來光明。
他倆還沒走幾步,就聽那道木門傳來砰的一聲響,一群人從外麵推門而入。
“老大,他娘的那頭肥豬肯定是忍不住解褲帶去了,咱們……”領頭的是一個身材中等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正罵罵咧咧地說著,一眼看到剛從小黑屋裏出來的顧景和許悠悠,不由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
許悠悠嚇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她就是被這群人給綁到這裏,幾天來受盡了驚嚇。這會兒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冒出人,立即嚇得縮成一團。
顧景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看了一眼人數,大約五六個的樣子,也沒見到有人拿槍的樣子,不由稍稍安心了些。
“這他娘的!”那黃毛吃驚地罵了一句,感到難以置信。
幾個人一下子就呼啦啦地圍了上來。雖然有點震驚他們究竟是怎麼跑出來的,但就一個高中生一樣的小孩子,根本不放在他們這群亡命之徒眼裏。頂多兩個一起宰了就是。
“老大,怎麼說?”那黃毛舔著舌頭問。他的意思是要不要現在就連著人質一塊處理掉算了。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剃著平頭的高大中年人一對眼睛衝著顧景兩人上下打量了幾眼,沙啞著聲音說:“清理了吧。”
他們已經逃到這裏,人質已經沒用了。
那黃毛興奮地舔著嘴唇,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用手指輕輕擦拭著,朝兩人走去。他最喜歡這種見血的事情。
小眼睛中泛著殘忍嗜血的光,走上幾步,突然一個加速,像一隻覓食的獵豹般縱出,匕首就是他的利爪,反手向那站在最前的年輕男子喉間劃去。
對於他來說,殺人是一種藝術。就算是要下手屠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毛孩,他也要以最完美的姿勢和速度做到。
他對自己的出手十分滿意,閃著寒芒的匕首眨眼間就遞到了那個仍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的獵物喉間,躲在後麵的女孩子已經捂住臉開始尖叫。
隻要再那麼輕輕地一遞,鮮紅的血液就噴射了出來。
這真是最完美的一次出手!
就差了那麼一點,當他的刀尖正要再往前遞上一分的時候,他麵前的獵物突然就動了。
一記手刀匪夷所思地斬在他脖子上,頓時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臉朝下摔在了地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接著才是匕首從空中掉落地上,發出當啷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剩餘的幾個人愣了一下,發出一聲喊一起衝了上來。
顧景怕不小心傷到身後的許悠悠,一縱身迎著幾人衝了上去。頓時一條人影在人群中閃了幾閃,還沒等女孩子反應過來,幾名綁匪已經撲倒在地,生死不知。
顧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些綁匪雖然凶狠,但論起身手也就比那些街頭混混強上一些,收拾起來也不是特別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