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次日清早,陽光明媚,金燦燦的陽光照進荷汀的臥室裏,讓她梳妝台上的相框,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荷汀一夜沒睡,往事像放電影一樣曆曆在目,她得到了她一直渴望得到的東西,可是卻不開心,她應該開心的,可是心情卻像在海水裏泡過一樣,又苦又澀。身邊的男人一夜好夢,此時此刻正發出勻稱的打呼聲,酒精的作用果然不同凡響,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借酒消愁。荷汀開始恨自己的酒量來,有時候酒量太好也未必是件好事。

謙博翻了個身,終於醒了,他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荷汀,對方正笑咪咪的看著他,像一隻酒足飯飽後滿足得打嗝的貓咪。

昨夜的一切浮現心頭,他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扶額,懊悔不已。此時此刻,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荷汀就在他的身旁,看著他萬念俱灰的樣子,繼續笑著。她覺得很開心,有什麼不開心的呢?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所以應該開心地微笑,不是麼?

荷汀和謙博在一起的消息在他們的朋友群裏炸開了鍋,安萌甩了謙博一巴掌,罵了他一句:“奸夫□□。”

陳瓷和謙博冷戰中,和解遙遙無期

老莫跟他狠狠地打了一架。

子揚什麼都沒說,隻是約了荷汀出來,一起喝了一夜的酒。

梁女士呢,什麼意見都沒發表,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記得準時練琴,別談戀愛談暈了頭。”

隻有jam,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樣,繼續和荷汀練琴,聊天,逛街:“你和他有沒有在一起都是hela,你沒有什麼改變啊,我為什麼要驚訝?”

範父知道荷汀和謙博在一起後,樂不可支,幾乎是得意忘形,從知道的第一天起,就催促著荷汀把謙博帶出來,大家見個麵,吃頓飯。荷汀每一次都推脫,說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做打算。但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時機永遠都不會成熟,謙博對她家的事曆來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出來吃飯基本上是天方夜譚。且,即使謙博願意吃這一頓飯,她荷汀也未必願意讓他去吃。父親的勢利和市儈她一早就已經領教夠了,她實在不想看到父親在謙博麵前做小醜的巴結狀,這會讓她很難堪。父親在馬進麵前如何出醜,她都不會在意,她甚至樂意看到平時在自己麵前威風八麵,神聖不可侵犯的老父在馬進麵前腆著臉說好話,這讓她以往所受的委屈會得到一種陰暗的發泄。但是,謙博不行,在他的麵前,她必須維護自己的形象,甚至範家的形象,因為謙博是她在乎的那個人,因為在乎,所以小心翼翼,容不得半點瑕疵。

馬進知道荷汀和謙博在一起後,怒不可支,卻又無能為力。他家雖然家大業大,生意場上是群龍之首,無往不利,但是民不與官鬥,他家家底再如何殷食都好,始終比不過官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如今官至高位的傅家。當然,荷汀這塊天鵝肉他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的了,但是為了一塊天鵝肉而得罪一隻老虎,這是得不償失的事情。不過,對於馬進來說,荷汀未必是得不到手的,憑著他在社會上打滾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門第森嚴的傅家,最後肯定不會要荷汀這麼一個不清不白的女孩子做他家的女主人,所以,他大可以等,等到荷汀美夢落空的那天,他覺得,那天並不會太過遙遠。

傅家二老對謙博和荷汀在一起的事情隻能用意外來形容,他們怎麼也沒料到,幾個月前還和自己兒子手牽著手來他們家做客的思諾,幾個月後竟然就成為過去式。對於思諾這個女生,傅家二老的評價一致,那就是乖巧,聽話,懂事,雖然看起來有點怕生,害羞,但是對於一個未曾見過世麵的女孩子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難得的優點。所以,在傅家二老的眼裏,跟驕奢淫逸的荷汀比較起來,思諾可謂是零缺點。但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零缺點的女孩,自己的兒子居然將其拋棄,轉而追求起那個可謂一無是處的荷汀,這叫他們怎麼能理解得了。於是,這天在飯桌上,傅母終於問起了這個問題。

謙博在吃飯,一口一口地扒著,心裏悶悶的,不想回答母親的這個問題。他知道,以母親的脾氣,肯定是會問個水落石出了,但是他開不了口,難道他要這麼跟母親說:“因為一時的醉酒,所以一失足成千古恨”?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麵對錯誤的勇氣,所以謙博也隻能選擇逃避:“媽媽,不要問了好不好。”

傅母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她最困惑的問題兒子居然想一筆帶過,休想!於是他拿筷子一敲謙博的頭,再次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女孩你就這麼辜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