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擔憂的模樣,映入葉傾禹的眼眸之內,“草民沒事。”
這手上有一道裂痕,如火般妖豔的鮮血,也從裏麵滲出,納蘭靜看著都覺得疼,這會焉能相信葉傾禹說的話呢,“葉傾禹,我們去看醫生。”
“醫生?”葉傾禹邪魅的雙目內,劃過驚訝。
最近納蘭靜所說的詞彙很新鮮。
納蘭靜嚇得出了一身汗,在古代就沒有醫生,她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詞語和他們說話呢,很快調整好後,她尷尬地笑了笑:“禦醫,你聽錯了。”
葉傾禹將全部的心思,都隱藏在眼眸之內,隨著納蘭靜正打算走。
一雙小手伸出,把納蘭靜納入身側。
而這人正是剛沒有說話的納蘭嫣兮。
“皇妹,今兒是皇姐歸寧之日,你若是不在場,可算不給皇姐麵子。”納蘭嫣兮嬌氣地說著,言語間都多出了訴控。
納蘭嫣兮說的話還算是中肯,先不說她們之間的關係是否親密,就先說說她來到古代這才幾天的功夫,並未進宮去麵聖。
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夏陽國的帝後是個怎樣的人。
今兒她若是因為要帶著葉傾禹去看禦醫錯過了這等重要之事,隻怕也會讓帝後心有不滿,得罪誰都不要緊,最不能得罪‘頂頭上司’。
如蘭的嘴巴,微微張開,還沒有說出來時。
葉傾禹捂著受傷的手臂,臉色蒼白,邪魅的眼眸內,流轉著異光,猶如深海裏的珍珠,“長公主說的極是,殿下莫要因小失大。”
葉傾禹的善解人意,讓納蘭靜感動不已,果然葉傾禹這人還不錯,她暗自下定決心,這日後若葉傾禹出了點什麼事,她能幫的就幫到底好了。
“那行。”她喊來春雨,“春雨,葉傾禹必須要毫發無損地出現在本公主的跟前,可是記得了?”
婢女春雨眼眉如畫,柔荑放在腹部之上,“是,殿下。”
納蘭靜布置好了一切,並不著急地跟著納蘭嫣兮走,而是抬起頭,望向葉傾禹那堅強的目光:“葉傾禹,待本公主回來後,我有話對你說。”
既然她沒有辦法趕走葉傾禹,那現在隻能私底下和葉傾禹交談。
但願葉傾禹能像方才那般‘善解人意’。
葉傾禹頷首,眼眸裏並未和婢女春雨那般,露出尊敬之意,更多的是疏遠,還有隱約的高貴氣質。
納蘭靜轉身,望向了納蘭嫣兮:“皇姐,我們走吧。”
“等等,皇妹。”納蘭嫣兮五官絕美,鳳目一轉,伸出手,放在納蘭靜的手腕之處,拍了拍:“去見禦醫得要有令牌。”
令牌?納蘭靜回憶了一下原主每年見禦醫,這會才想起,原主是堂堂的公主殿下,想要見禦醫自然是什麼時候都可以了,至於葉傾禹就難了。
畢竟,葉傾禹現在隻是美型師,護衛。
這樣的身份,即便是擺在見多識廣的禦醫跟前,都不夠用的。
“葉傾禹,你隨著本公主進宮。”
她自以為是地想了一個聰明的主意。
卻不想成功地掉入了陷阱裏。
至於這個陷阱的締造者,正是納蘭嫣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