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想要和太監總管理論。
葉傾禹則很懂得自個兒的身份,後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頭微微地低下:“公主,莫要讓帝後久等多時。”
納蘭靜轉過頭,看向葉傾禹,雙眼內也帶著不忍:“你在這等我。”
葉傾禹頷首,眼神有意無意地和太監總管對上。
太監總管輕點頭,側頭望向納蘭靜,“夏陽公主,請!”
金鑾殿。
納蘭靜跟在納蘭嫣兮的身後,將這金碧輝煌,視野開闊的整個大殿,裏裏外外都觀察了一遍,她在心裏麵不禁感慨,難怪古人總是拚命地想要做到那樣的位置之上。
這有錢有勢的日子,可不真好?
“帝後駕到!”
上方傳來了太監總管如女子般清脆之聲,將她的注意力抓回。她抬起頭朝著上方看了過去,穿著黃袍,頭上戴著九龍戲珠頭帽的皇上,手裏搭著身穿鳳凰之服的皇後。
皇上麵容俊朗,猶如白麵書生般,眼眉之間多出了不可侵犯的氣度,皇後麵容絕美,一身豔骨似妖似仙般,舉手抬足之間多出了高貴逼人的氣質。
她悲哀地發現,這一家四口中,她當屬這裏麵最是醜陋之人,都說這不能太過於在乎長相,可她不想在一群妖孽之中,顯得這般鶴立雞群。
“嫣兮見過父皇,母後,望二老身體安康。”納蘭嫣兮那如清泉般緩緩流淌的聲音,徐徐傳入納蘭靜雪白的耳中,這也讓她意識到她居然走神。
果然,美人都是罪過啊。
她也學著納蘭嫣兮那般,跟著福身:“靜兒見過父皇,母後。”
站在皇上身側的皇後,並未擺出後宮之母的架子,而是從這九十九步的台階上下來,“靜兒,快讓母後瞧瞧,最近可是瘦了?”
當夏陽國最是高貴的女人,伸出這柔荑,放在納蘭靜的臉頰之上,納蘭靜都差點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睛跟著眨了眨。
皇後從納蘭靜的眼神中,發現到和以往不同的疏遠和陌生,蹙緊雙眉,看向了納蘭嫣兮:“靜兒這是怎麼回事?”
納蘭嫣兮並未著急回答,而是抬頭仰望坐在龍椅上,目光變冷的父皇,見父皇頷首,這才福身說道:“自從畫舫一事,靜兒便記憶全失。”
皇後睜大眼睛,猶如遭遇了這晴天霹靂般,身子變柔,步步後退,如蘭的嘴唇徐徐張開:“什麼?”
納蘭靜離皇後最近,也知在原主的記憶中,皇後是真心對原主很好,至於她是初來駕到的,有皇後的寵愛,這日後也好行事。
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著,邁開輕快的腳步,抬起素手,扶著皇後:“母後,靜兒之前聽皇姐說起過,您是如何對靜兒好的。”
“靜兒,還是和以往那般懂事。”皇後欣慰地抬起手,拍了拍納蘭靜的素手,看向納蘭嫣兮的目光內,都帶著歡喜。
情緒果然是有感染力的,當皇後開心成這般模樣,納蘭靜也難得笑了。
皇後卻在下一秒中,將臉頰上的笑意收攏,轉過身,朝著皇上行禮:“靜兒貴為夏陽國未嫁公主,身份尊貴,而今卻在畫舫出事,臣妾懇請皇上能下旨讓宗人府的人去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