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直直地砸向了舞台的邊緣,那櫻桃般的小嘴,溢出了微微鮮血,嗤笑著,“公子爺,還真對屬下動得下手呢。”
納蘭靜聞言,大氣不敢出一聲,仰望著葉傾禹那神似太謫仙的側臉,這舞娘所說之言若是真的話,那葉傾禹這是賊喊抓賊啊!
葉傾禹蹙緊劍眉,質問著舞娘:“葉某今日與娘子貼身不離,何時有時間去吩咐你,來上演一出這樣的好戲?”
葉傾禹說的也有道理,納蘭靜小雞啄米似得頷首。
舞娘嗬嗬一笑,環視著將兵器放在案前,可卻是沒有任何動作的大內密探,想起家中的老婦人的後半生,以及那人的承諾。
她抬起這修長的手,放在脖子之處,如千年冰山般的寒冷聞聲而起,“也是,公子爺是能人,這做過的事兒,都能夠不承認。”
納蘭靜大呼:“不好,她要自盡!”
葉傾禹踏步幾寸,身子猶如青燕般,這素衣在半空中卷起,百年檀香味也在快步之間,飛起陣陣芳香。
舞娘看了葉傾禹一眼,再次出聲:“公主殿下,有時候在您身邊之人,並非像這羊羔般對您無害,也可能是藏起爪牙,而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這舞娘雖是對她說的,可這眼神一直看得是葉傾禹。
納蘭靜即便是不熟悉這古代人說話,但也知道,舞娘所說的便是葉傾禹,可葉傾禹真的會做出傷害她的事麼?
她狐疑地望向葉傾禹那寬大的後背。
葉傾禹這會沒有空閑理會納蘭靜這心裏麵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伸出猿臂,要將舞娘自刎行為阻止,可最終還是晚來一步。
當那比曼陀羅花般還要殷紅的鮮血,從舞娘的嘴唇內流出。
他身子僵硬,眼神透露著複雜之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舞娘得意一笑,這胃裏麵在翻滾著,朝著葉傾禹吐了一身,而後,仰天倒地,那美麗的眼睛好像還在迷戀人世間,睜得很大,看向了樓上某個身影。
不過這個小舉動,沒有人得知...
這也包括了,心思複雜的納蘭靜。
“臣等救駕來遲。”
身後齊刷刷地出現了一群人,紛紛跪地的聲音,猶如這雷聲般震耳。
納蘭靜原本就是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會全部的人都知道了。
她第一次意識到,有這樣的身份很不好。
她僵硬地轉過身,這才注意到,這些人頭上都戴著鬥笠,這豈不是剛才坐在這兒看戲的看客,“你們為何會在這?”
為首的男子低下頭,手中緊握著玉顏扇,那畫扇上麵隱約能夠看出這水色,以及肉色痕跡,淡定自如地回答:“長公主吩咐我等要護著公主。”
皇姐?納蘭靜嘴角抽了抽,環視四周,除了葉傾禹沒有跪下,還有一個案前的男子坐著以外,這其他人都跪在地上。
現在她就算是想要隱瞞身份,在好好地玩著,隻怕都是不可能的。
“罷了,葉傾禹,我們走。”
葉傾禹聞聲,走到納蘭靜的身側,卻依然保持一定距離,卻在看見這為首的大內密探時,臉色透露著一絲憤怒之意。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