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灌入,吹起了納蘭靜衣角的兩側。
冷,好冷!
納蘭靜雙手冰涼,好像是冰窖般,從石凳上站起來,和平常一樣,來到木門前,正打算關上,卻看見一雙溫熱的手突然出現。
納蘭靜被嚇得步步後退,“啊啊啊,來人啊,有人...”
當她看清楚來者,是葉傾禹時,才放鬆下來,“葉傾禹,你沒事嚇人幹什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麼?”
葉傾禹臉色巨變,抬起這修長的手指,放在半空:“公主。”
“幹什麼,又不是見到死人了。”納蘭靜翻白眼,這葉傾禹怎麼就這般膽小,還是不是男人了,真是夠了。
葉傾禹尷尬地頷首。
納蘭靜越發覺得葉傾禹離譜,這裏就隻有她和葉傾禹兩人,都沒有第三人在場,根本就不會出事,“行了,別鬧,本公主要睡了。”
葉傾禹伸出鷹爪,放在納蘭靜的兩側。
納蘭靜突然被捧著臉頰,愣住了會。
他們之間的距離還真近。
葉傾禹身上的檀香,也圍繞在納蘭靜的四周。
可疑的霞雲,伴隨著呼吸聲,也浮現在其中。“葉傾禹,我告訴你,本公主也是有節操之人,絕對不會做什麼女撲男的事!”
葉傾禹輕笑出聲,眼睛一眯,好像是出沒在山林的狡猾狐狸般,“原來公主殿下整日想的就是這事。”
納蘭靜反手,想要推開葉傾禹半寸。
葉傾禹早有準備,將納蘭靜的手環繞著,同時強迫納蘭靜回過身,看向這令人驚嚇的一幕。
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披頭散發著,被草繩圍繞的脖子,也伸出了比鮮血還要紅的長舌頭,這是厲鬼索命?
納蘭靜卻淡定地打量著,被懸掛在半空的屍體,“她死了。”
淡定從容的言語,從納蘭靜的嘴巴脫口而出。
這納蘭靜的反應,和正常女子有點不同,葉傾禹越發覺得,這納蘭靜和原先的性子差距太大了,“公主殿下,難道不害怕麼?”
納蘭靜嗬了一聲,一把推開葉傾禹,“我為什麼要害怕,這不就是和鬼片差不多麼,從小到大都被嚇到的,這程度,還真入不了眼。”
葉傾禹意味深長地看向納蘭靜,“公主殿下,您是千金之軀,身邊的人自然也是巴結,怎麼可能會讓您吃苦。”
納蘭靜笑而不語。
她注意到這一攤鮮血,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
“那是因為你站在你的角度上,看待我現在的問題,才會覺得我過得如此之好,事實上,我並不是生養在父皇和母後身側。”
有時候納蘭靜也覺得,和原主是真的有緣,她們都有一段不能訴說的過去,可卻要帶著這樣的過往活下去。
葉傾禹驚訝地望向納蘭靜,“公主殿下不是夏陽公主麼?”
這話葉傾禹說的不全麵。
但納蘭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聽懂了葉傾禹所說的言語,“我封號是夏陽公主不錯,那也是父皇母後補償我的。”
葉傾禹心跟著楸起,伸出這手,想要放在納蘭靜的肩膀上,給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