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搞定這件事情。
若是夏陽帝後沒有因此生氣,那她的小性命還能保著。
若是夏陽帝後因此發飆,那她就真的回不去現代了。
所以,現在的納蘭靜即便是還喜歡著葉傾禹,也不能夠斷然給葉傾禹一些看不見的希望。
葉傾禹眼底劃過憤怒,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卻還是抬起手來。
納蘭靜有點奇怪地望向葉傾禹。
方才葉傾禹生氣的樣子,就好像是血盆大口的獅子般,隨時都會咬人,可為什麼在要發飆時,卻壓抑下來了。
“葉傾禹?”
“公主殿下,若是不願意成親,葉某有辦法。”葉傾禹一字一句地說。
葉傾禹有辦法?納蘭靜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你就一個護衛,難不成能夠讓任府主動提出退婚?”納蘭靜說著說著,都忍不住想笑,這可能麼?任府豈能是她們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葉傾禹雙手抱拳,“阿靜,若我做到了,你可願意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納蘭靜嘴邊的笑意,在聽見葉傾禹的話後,就尷尬地收了收:“你是瘋了麼,若這事做不到呢?”
“阿靜,你相信我麼?”葉傾禹沒有正麵回答納蘭靜的話。
納蘭靜抿著嘴唇,仰視著葉傾禹那好像是會發光的眼睛,不知道為何她的心在這一刻也跟著直跳,鬼使神差地說:“我相信你。”
葉傾禹麵若桃花,笑意滿滿,猶如這被海底掩蓋住的珍珠般璀璨,“阿靜,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時。
得知葉傾禹接下來的想法的玉堇年,就真的不淡定了,“葉傾禹,自打你認識納蘭靜後,你就不是你了。”
葉傾禹握著上等白瓷的手一頓,繼續方才的倒茶動作:“這麼多年來,隻有在納蘭靜跟前,我才隻是我,而不是北魏皇子,更不需要背負北魏複國的重任。”
天知道,對他來說,有一雙兒女環繞在膝下,能和這世間最愛的女子在一起,是多麼幸福的事兒,可這樣的平凡,是他沒有辦法擁有的。
玉堇年猶如這晴天霹靂般,雙腳半開,這眼神都透著憂愁:“葉傾禹,這是你的宿命。”
“宿命,可曾讓我選擇過?”葉傾禹嘲笑著,那黝黑的眼眸,對上玉堇年那美豔的麵容。
“...”玉堇年無言以對。
葉傾禹把剛倒好的茶水,遞給了玉堇年,“瑾年,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我是個怎樣的人,你最清楚,而今這密謀皇位的事,我從來就不願。”
玉堇年看著這茶水清澈見底,“可你生來就是這樣的人。”
六年前的玉堇年,也是這樣的說辭。
這六年時間如彈指間一晃而過。
葉傾禹苦笑連連:“所以,我最終屈服,可現在我想要讓納蘭靜有自由選擇夫君的權利。”
“納蘭靜生是公主殿下,就沒有權利選擇夫君。”玉堇年直言不諱。
這軟得不行,那隻能來硬的了。
葉傾禹將手伸入衣袖,取出和畫顏扇有點類似的美人畫,不同的是,這畫中的美人兒可以讓人一眼看出是慕容樺。
“瑾年,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