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鮮血,順著葉傾禹的手腕流到了納蘭靜的胳膊,染紅她的衣袖。
葉傾禹好像傷得很重的樣子。
天牢同坐,懲罰同扛,遇事擋前。
即便葉傾禹隱瞞他的真容,可這段時間內,納蘭靜能夠感覺到,葉傾禹確實真的將她放在心上。難道這一次,她納蘭靜要見死不救?
在現實生活內,就算是一對相愛的男女,在分手前期,都會主動和對方告別,送個告別禮物神馬的,那她現在應該要做的是,將葉傾禹對她的好還回去。
隻有兩清,納蘭靜才能夠心安理得地離開。
以後的以後,納蘭靜每次回想到這裏,都覺得當初的自己是被驢踢了。
“葉傾禹,你先忍著,我這就帶著你去床榻。”
葉傾禹側首,凝視著納蘭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納蘭靜的下巴,開始小了不少。
“阿靜,你瘦下來,肯定是一個美人兒,絕對不比納蘭嫣兮還要差。”他深情款款地說著。
納蘭靜尷尬地蹙眉,這會正搭著葉傾禹的手腕,支撐著葉傾禹的身子,哪裏有空理會葉傾禹的言語,“別和我說話。”
這五個字,透著納蘭靜的不悅。
葉傾禹還以為納蘭靜,一直都將這之前的事兒放在心裏麵,這會想要解釋,卻發現心口處好像是被無形的手捏緊,傳來巨疼。
他啊了一聲。
突然之間的疼痛聲,讓本就專注於一件事情的納蘭靜,嚇了一跳,側首望了過去,如宣紙般蒼白的葉傾禹,抿著嘴唇,眼睛如星鬥般。
他好像是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疼痛似得,納蘭靜起了惻隱之心:“你若是疼,就抓我的手背,我每次都是病發時,都是這麼做的。”
“病發?”葉傾禹抓住關鍵詞,那充滿著淚珠的眼睛,也如星辰般璀璨,也多出了一絲沉思來,納蘭靜身子還算健康,怎麼可能有疾病。
納蘭靜先是看了葉傾禹那奇怪的神情,後是伸出這手掌捂著嘴巴,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我剛說看兵法。”
“哦,公主殿下不是最不喜歡看《孫子兵法》之類的麼,怎麼現在對這兵法還感興趣了?”說者無意,這聽者有意,葉傾禹謹慎了。
納蘭靜尷尬地嘿嘿笑:“葉傾禹,到了,你自己上床。”
“公主殿下,我現在受傷,一個人上不去。”葉傾禹盯著近在眼前的床榻,突然看了納蘭靜一眼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話趕話說了出來。
納蘭靜眼底抽了抽,將葉傾禹從上到下地看了一遍。
顯然,她並不相信葉傾禹這句言語。
胸膛受傷,又不是胳膊和腳,怎麼可能上不了床榻,她也不像其他的女子般順從,而是冷淡地甩開著葉傾禹的手,“你自己上床榻,雨需要我。”
“阿靜,我這要是動作很大,會導致胸膛上的鮮血,以更快的速度流出來,你願意看見我死在這兒麼?”
葉傾禹質問著納蘭靜。
納蘭靜很不客氣地翻白眼,“你倒是死給我看啊。”
她這會是真的傲嬌了。
葉傾禹明明隻是胸膛受傷而已,卻要裝的像這十二級的病人似得,感情葉傾禹使喚她習慣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