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河對麵的國師,在看見葉傾禹被納蘭靜壓在底下,全然沒有之前下棋時的風華,而是多出了一絲絲的狼狽。
“嶽哥,葉傾禹向來都是說話比本事大,不足以相信。”任溫昀對葉傾禹的意見,猶如這春竹般從泥土內瘋狂地長出來。
或許是,納蘭靜和葉傾禹的關係如此親密。
這心中的毒瘤,從骨血裏長出,他怎麼都沒有辦法冷靜看待葉傾禹和納蘭靜之間的關係。
國師單名一個嶽字,姓的是納蘭。
他手中玩把著從千葉國拿回來的琉璃球,眼底浮現了一絲冷光,“日後你不許在我的麵前,說葉傾禹的壞話,同時不要叫我嶽哥。”
嶽這字,是那人取得,同時也是納蘭嶽想要忘記的過往。
傷口還沒有凝結,就被任溫昀無意地談及,他納蘭嶽本能火大。
任溫昀驚訝地看了一眼納蘭嶽。
納蘭嶽臉頰上總是笑意滿滿,很少發火。
除了涉及到皇宮內的皇後娘娘,今兒這還是半年來的第一次。
難不成,夏陽國權傾朝野的國師,認識葉傾禹,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樣的關係。
可以讓納蘭嶽生氣到這樣的地步,這關係絕非尋常。
若是納蘭嶽知道,任溫昀有了其他的小心思,會立馬出手,將這想法都扼殺在搖籃內,不過現在的他一點都不知道任溫昀的心思。
在河岸對麵的納蘭靜,不知道為何,在看見任溫昀低下頭來,這嘴角微微地彎起時,這心就跟著楸起來。
她隱約地感覺到不安,下意識地靠近著剛扶起來的葉傾禹。
當這漸漸地被冷意圍繞的身軀,在碰觸著葉傾禹那溫熱的軀體時,納蘭靜感覺到暖意回歸,“葉傾禹,你熟悉任溫昀麼?”
葉傾禹蹙緊眉頭,眼底浮現了隱約不悅,強忍住想要將納蘭靜轉過頭來的舉動,“公主殿下,你要和我說的事,和他有關?”
“不是,我隻是覺得任溫昀方才笑起來的樣子,有點詭異,故而想要問問你是否熟悉任溫昀。”
納蘭靜就在剛才腦海裏浮現,任溫昀站在陰影內,嘴角泛起詭異笑容的模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脖子被收緊,呼吸不過來。
所以,她才會話鋒一轉,問出了這關鍵性不大的問題。
葉傾禹將納蘭靜的手握著,想要為納蘭靜驅走寒氣,“任溫昀是怎樣的人,我不太了解,但他應該不會傷害你。”
應該?
葉傾禹什麼時候也會說這麼不肯定的言語,納蘭靜想要追問葉傾禹,卻看見一個簡易的小橋被搭起來。
從橋的那一頭,緩緩踏步過來的是國師——納蘭嶽。
紫色的衣角被微風吹起,擁有長腿的國師,麵色凝重,款款走來的樣子,高貴得讓她覺得,國師權傾朝野也是有足夠的資本。
可當她轉移視線,卻注意到國師兩個衣袖,緊緊地將手腕處覆蓋住,國師所穿的紫色衣袖,乃是長袖。
所以,會露出手腕,也實屬正常。
偏生國師卻做出了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