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禹踏步向前,那月牙白的衣裳隨之飄起。
他想要追上納蘭靜。
突然一道深色衣裳飄過,伸出雙手,擋在了他的跟前。
“葉傾禹,你是瘋了麼?”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玉堇年。
玉堇年手搖玉扇,一副冠玉的模樣,好似很了解夏陽百年皇城。
葉傾禹並未馬上回答玉堇年的言語,而是蹙緊這劍眉,低沉地說道:“若是被人知道你的身份...”
“行了,你怎麼還像之前那樣,每做一件事情就各種擔憂。”玉堇年對葉傾禹這擔憂之語,感覺到很無語,“至於你是瘋了麼,現在追上去,你還想要和納蘭靜坦白不成?”
葉傾禹這會眉頭是越蹙,比之前還要緊,靠近玉堇年幾寸,麵部冰冷如霜,猶如這千年的冰山般,發出了寒冷之氣。
眼神所到之處,足以會將玉堇年凍死。
認識葉傾禹多年的玉堇年,抬起這玉顏扇,上麵的美人圖,也暴露在這半空之中,他淺笑幾聲。
在生氣之中的葉傾禹,豈能給玉堇年麵子,身上散發著雪山般的冷厲,隨時都會凍死玉堇年,“玉堇年,你我的身份特殊。”
玉堇年等著就是葉傾禹說的這話,嘴角泛起了弧度。
他慢條斯理地對上葉傾禹的目光,還不忘提醒:“既然如此,您現在追上去和納蘭靜坦白,又將我們放在何處?”
這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傳入了葉傾禹的耳中。
玉堇年的話,化為了這無聲的巴掌,落在了葉傾禹的臉頰,即便是到了這個地步,葉傾禹也隻是甩開了玉堇年的手,“我有分寸。”
說完這話,葉傾禹頭也不回地想要離開這兒。
又是北魏的事。
難道他就不能夠放下這身份的枷鎖,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兒麼?
玉堇年並未攔住葉傾禹的去路,而是比方才還要溫柔的聲音,順著這清風而來,傳入了葉傾禹的耳中:“您若願意,自當可以暴露身份,讓全部的人和您一起死。”
葉傾禹本來就起著波瀾的心,在聽見玉堇年所說的言語後,也停止住了腳步,麵部的神情,就好像是這風雲般,發生了不同的變化。
他抿著嘴唇,鮮血也慢慢地從中流出來。
又是這北魏皇子的身份。
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想要成為這樣的人。
玉堇年好像知道葉傾禹這心裏在想什麼似得,緩緩地補充一句:“您的身份是與生俱來,北魏那些無辜枉死之人,在九泉之下無法瞑目。”
這乃是他們之間最是私密的事。
即便是他們私底下見麵,也不一定會說。
而今玉堇年又是怎麼會當著這夏陽皇城的麵兒說出這話來,葉傾禹偶然發現這不對勁,四處張望,這才發現小小的花園被暗中的人圍起來。
這也形成了一個相對密閉空間。
“你早有密謀。”
玉堇年從來就不是一個做事兒就會臨時起意的人,相反的,玉堇年想要做點別的事兒,就會提前做很多的準備。
玉堇年也不否決,當然也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望向將他們對話都聽進去的納蘭靜,還不忘好心提醒。
“納蘭靜在等著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