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哪裏的話,自然可以。”納蘭靜慌張地推開了任溫昀,將這驚慌拿捏得極好,還帶著少女的害羞之意。
任溫昀全程蒙圈,很快反應過來,轉動著身子,對上了國師那足以殺人的目光,“國師,這事,我能解釋。”
“出來。”國師瞪向了任溫昀一眼。
前些天,國師早就和任溫昀說過了,最近這幾日是夏陽國最是敏感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人都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當時任溫昀還信誓旦旦地回答,沒有問題。
可在最關鍵時候,任溫昀還是做出了這般行為。
尤其,這掌燈的宮女正好是帝後所派來的,等會回宮也不知道怎麼稟報帝後,這所有的計劃和布局,都被任溫昀毀了。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呢。
“是。”任溫昀低頭,不敢看向國師任何一眼。
納蘭靜心有內疚,望向了任溫昀,“小心。”
任溫昀在聽見納蘭靜關心的言語,嘴角的笑意微微地揚起,“早點休息。”
納蘭靜突然喉嚨有點哽咽,不敢看向任溫昀任何一眼。
任溫昀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上,都在幫她著想。
她確實做的很過分。
可她也清楚,任府和國師是捆綁得多麼緊。
現在納蘭靜隻能通過小事,離間任府和國師,讓國師失去這左膀右臂,才能找到國師的弱點,才能彌補當年所發生的事兒。
即便這當年的事兒,不是她本人所為。
“噠噠噠。”
腳步聲漸行漸遠。
掌燈宮女還站在納蘭靜的跟前,“公主殿下。”
“好了,別說這些廢話,父皇母後最近可還好?”納蘭靜仔細地想了想,才發現過來,她確實已經很長時間,不曾回到皇宮了。
要不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她隻怕早就回去了。
可這些事,啥時候才是個頭。
掌燈宮女和納蘭靜對視一眼,將衣袖內的紙條遞給納蘭靜,可嘴裏麵的話還是帶著尊敬:“回稟公主殿下,帝後還不錯,倒是很記念您。”
納蘭靜先是看向了門口,見沒有人盯著。
她連忙接過紙條,跟著看了看,直到確定紙條上麵的內容,這才將紙條收回,小聲地詢問:“葉傾禹在哪裏?”
掌燈宮女指著床榻底下。
納蘭靜蹙緊雙眉。
都說這古代人都有在床榻底下製作地宮的習慣,可當事情發生在她的跟前時,她還是表示很震驚,“怎麼開?”
掌燈宮女將枕頭拿開。
機關開始以齒輪的方向轉動著。
床榻對側一半,露出了又黑又長的通道。
納蘭靜根本無法用肉眼忘穿,隻能覺得眼前這地下室還真是暗,“你的燈給我,然後你去房間裏麵沐浴。”
“好。”掌燈宮女將燈交給納蘭靜,隨地便脫了衣服,走到了浴室那邊。
而納蘭靜手抬著燈,走進了地下室內,在穿過長長的通道,她來到了一間密室內,正四處張望時,突然身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葉傾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