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職(1 / 2)

結果我周一還是請了假,因為沒有醫生證明,還格外諷刺地請了生理假。縱欲過度的代價就是躺在床上爬不起來,隻能躺在那享受駿仁跑前跑後的服務著。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點東西?吃麵包可以嗎?要不要幫你煎個培根蛋?

他拿著刀叉小心翼翼地把麵包切成小塊送進我嘴裏,我說,“這我自己來。”

結果一接過盤子手就抖得不象話。他笑著把盤子接回去,繼續漫長的處理作業,“小惠你該多運動了,不然我們就得在床上多運動了。”

我想起那激情“運動”的一整天,臉紅的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賴駿仁這人真是在床上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還記得他一邊動作得更加深入,問著,‘這樣可以嗎?’

我隻知道哆哆嗦嗦地點點頭,已結果他竟不知羞恥地繼續追問,‘小惠,你有聽著我跟庭瑋上床的聲音自己摸過嗎?’

我摀著臉不敢直視他,他好像笑了,再次把我翻過身來吻著,‘那就是有囉?’

他不死心地拉著我的手,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著下流的話,‘像這樣嗎?’

‘小惠,這樣爽嗎?’他在我耳邊的呢喃和熱氣彷佛到現在都還感覺得到。

我還正沉浸在昨晚的回憶裏,耳朵就被人捏住,整個人被電的在床上跳了一下。

“小惠,別想了,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再好好實踐一番。”他放下叉子,用指腹輕輕摩娑著我的嘴唇,“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我抬起頭格外認真看著他,“你老實說,庭瑋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被你給嚇跑的?”

他插起一塊麵包往自己嘴裏送,一臉無辜的說,“哪有,庭瑋他可享受的很呢。”

我想起昨天那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超過半打的套子,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最後終於打發他出門上班,我才趴在床上又睡了一會。好久沒睡在這種柔軟的床上了,聞著有他的味道,輕易地就進入了夢鄉。

這天在家裏閑來無事,就把床單棉被都給洗了。洗衣精的味道在陽光下格外好聞。偶然瞥見電視機旁的那張合照,我心中有些酸澀,卻還是不忍把那張照片給拿下來。我知道庭瑋是比我優秀太多的好情人,無論是在成就還是在床上都是。既然他還沒打算說,應該就是心裏的傷口還沒好吧。就算把照片扣倒,我也不能阻止駿仁心裏依然有他。我隻好把照片給留在那裏。

駿仁要我不要委屈自己,多考慮自己的事。但我想我隻是更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場而已。我抱著手上剛曬好的床單,努力嗅著上頭陽光的氣味,企圖從中汲取一絲力量。

晚上駿仁回來的很晚,大概是又加班了。他洗完澡便鑽進被子裏來,規矩地抱著我就睡著了,在他懷裏我也睡得格外安穩,好像也有勇氣去麵對清醒後的殘局了。

我不知道被戴了綠帽的正澤會怎麼在同事麵前說我的壞話,也許他已經把我說成了賤貨,也許他會細細地跟其他人說,廖小惠是如何一邊跟他交往,一邊在和其他男人同居的。平常和我打打鬧鬧的同事們,也許會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也許會跟其他客戶說廖小惠其實是多麼糟糕的女人。我知道我對正澤有所虧欠,所以我把第一天的發話權留給了他,由他發落。但這畢竟是我的工作,隻有我才能麵對,想逃也逃不掉的。我深吸了口氣,踏出家門。

結果一踏進辦公室,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我有些恍神地坐在位子上,打開計算機,一如往常地開始工作。凱莉看我的眼神是有些奇怪,但也沒多說什麼。

我後來才從其他同事口中輾轉得知,正澤他說,是他自己一直自作多情地纏著小惠,那天不過是小惠順著凱莉的話說下去而已,他就得意忘形地親了我,是他對不起我。其實我和正澤交往的事情,公司裏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對於正澤的解釋也不是沒有懷疑。但看見他那黯然的眼神,卻沒有人舍得繼續追問下去。

但下午我還是敲響了那許久不曾開啟的主管辦公室,如坐針氈地坐在主管麵前,遞出了辭呈。

我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Vincent哥,我想辭職。”

他抬抬眼,沒多說什麼。那天燒肉派對他也在場,我想他大概也知道了。

“小惠,如果是因為那個八卦的話,其實你不用那麼在意。我們都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聽他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著,其實我們都知道了,但我們會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不是這樣的。”我捏著自己大腿上的肉,努力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能多幾分真實感,“我媽最近身體不太好,一直希望我能回去陪他,也隻是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能回老家工作而已。況且發生了這種事情,同事之間大概也很難像以前那樣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