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屏障已碎,為首的人知道此事不能善終,立即下達了攻擊的命令。然而,還未待他的術出,眉心便被洞穿。血,如一眼泉眼汩汩流出,淌過他的臉龐。至死,他都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在六名執者麵前,這數十位衛士就像一窩螻蟻。隻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
死神,在黑夜出沒,揮舞著鐮刀。這片淨土,第一次籠罩上死亡的陰霾。六人的每一術爆發,就會有幾個人從世間除名。
“啊”!“啊”!慘叫聲不絕於耳。一朵藍色的蓮花出現,滴溜溜地在空中轉動,似是一個曼妙的少女擺裙弄舞,極為美麗。“噗”!這朵美麗的蓮花極速地飛出,砸在一位衛士的胸口,頓時,藍色的蓮花被紅色的蓮花代替,衛士的胸口被前後洞穿。
兩根針,泛著青寒,穿透虛空。“啊!!!我的眼!!我的眼睛!!!”一位衛士捂著雙眼,血,從他的指縫間流出,若將他的雙手放下,會看到他原本安放著眼窩的地方已被兩個血洞代替。
不過盞茶時間,幾十位六、七術的衛士全部死亡,唯獨留下地上大灘攔不住的血泊。這人間煉獄的場麵感染整個徐家,有孩童從夢中驚醒,慌亂地“哇哇”大哭,還有婦女驚恐的尖叫聲。濃重的血腥味兒在徐家擴散開來,直欲令人作嘔。
狠辣,我的第三個評價。
這徐夫人也應是個狠心的人物,到了此刻也不願露麵。六人騰空而起,看也不看滿地的血跡、碎肉,仿佛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他們去往的地方,是那白塔。外界知道,徐家家主徐夫人就住在白塔的頂層。
待他們躍入塔內,我縱身而起,追尋而去。對於這些慘狀,我無動於衷。
今夜,我隻是一個看客。
五層白塔,高達十八米,通體由乳白色磚塊堆積而成,無雜物粘連的痕跡。最底下一層呈環狀,愈往上則愈是陡峭。最頂層密封,邊上是那塊白石,幾刻不見它竟有顏色轉深的趨勢!
白塔無門。我靜靜地半立在離他們百米遠的湖心亭頂。但見一老者望向白塔,眉頭深凝,似在思索如何才能進去。而另外五人則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全然沒有驚動老者的意思。
不多時,隨著老者眉頭的舒展,一絲微弱的青光如一根發絲纏繞在老者中指之上,輕輕搖擺。
無聲,卻見老者伸臂將中指指向白塔一處看起來極為平常的地方。青絲不見,融入塔內。“嗡”!白塔被青絲進入的一側突然青光大閃,耀眼奪目。
“轟”!不可思議,看起來渾然一體的白塔竟向兩邊推展,如境如幻。待六人確定沒有危險後,閃身進入塔內。
我默默地觀望著,直到六人進入有了一會兒,入口即將關閉,我才飄然而臨,跨步入塔中。
第一層,黃色火光映耀。“鏗鏘”之聲不斷傳來,幾十個徐家子弟正在研器。
研器,不是打鐵,不像凡俗鑄器師那樣赤臂光膀,舞著重大的鐵錘砸鐵除雜。他們雙手結印,不斷變換出一個個手型,打出一道道黃色火焰到盛著半成器的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