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鬱,石壁在寒冬的侵襲下一片冰涼,峽穀的這一麵一片死寂,隻有對麵森林裏的枯葉“漱漱”聲傳來。
盡管一片寂靜,但沒有一個人睡覺,他們自己沒有睡覺,也知道彼此沒有睡覺。
因為這是在夜裏,峽穀邊的夜裏。
“踏!”
腳步聲很輕,輕到七術者都不容易聽到。
有人!我的靈覺何其敏銳,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
選擇在深夜裏偷偷過去嗎?哼!一個七術大成術者而已,還沒有白天的八術者強大,幼稚得可笑!
這裏的地方很廣闊,足有數百道石壁佇立,林林總總,在深夜裏似乎成了一塊廣闊的墓地。
“哧!”
幽幽的藍色光芒尖銳地劃過,闖入者反應極速,回身一道盾牌迎上。
“咚!”
爆炸聲很大,驚醒了這片土地。
“哧!”
“哧!”
“哧!”
“……”
濃鬱的夜色掩埋了一切罪惡,不管卑鄙也好,下黑手也罷,第一道術之後,瞬間便從不同的地方接連爆發出十幾道不同的術!
“呃……啊!”闖入者痛苦地大吼,那些術太快,快到他隻反應過來,回擊了三道術。
“噗!”幾朵血花在夜幕中無影地綻放。
七術者全身炸開十幾道血窟窿,不甘地倒地,雙目瞪圓,斃亡。
之後,又是幾刻鍾的寂靜,仿佛剛剛的那一切都隻是虛幻。
但任誰也知道,那一切不會隻是曇花一現。
“踏!”
腳步聲又起。
沒有第一次那麼小心,清晰的腳步聲中明顯包含了一種自信。
事實證明,他的自信不無道理。
如一隻驚兔,他左閃右閃,接連而來的十幾道術,竟被他閃過大半!其餘的也被他隨手剿滅。
不得不說,他很有兩手,但是,他來錯了地方,亦選錯了敵人。
有一句話,他絕對沒有悟徹: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哧!”
“哧!”
“哧!”
“……”
數百道石壁裏,竟有二十多術者出手!
但他的確有兩手,直接動用術脈,身體四周的護盾直接承受了大半攻術!其他的,都被他輕輕閃過。
動用了術脈,盡管攻術增多,但他竟然比先前更輕鬆!
快了!此時,他已越過了大半石壁。
短暫的沉默。
“哧!”
“哧!”
“哧!”
“……”
五十多道攻術共同襲來的感覺是怎樣的?
在他倒地身亡的那一刻,雖然他不甘,但他確實“享受”到了這種感覺,他,足以傲世了。
很快,第三人奔來……不!是第三、第四人並肩而來!
至少,這兩人超脫了笨蛋的範疇,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盡顯英雄主義,魯莽地一個人前來送死。
兩人聯袂,如踏波而行,快速跨過一道又一道石壁。
一道道術攻來,皆被兩人聯手破除。
甚至那凶險的三十多道攻術共同攻來,兩人也僅僅是受了點小傷。
最凶險的一關到了,前麵的闖入者大都倒在了這裏。
是的,這裏距離峽穀僅有十幾步。
同樣,最凶險的攻術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