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相纏,生死相依,辰雪妍的眸子隻剩下溫柔的柔情似水。
“妍兒……”玄燁輕喃說道,可是‘兒’字卻是咽在了喉嚨裏。
唇瓣相碰,帶著絲絲的甜美,灼熱的氣息卻是讓兩人陶醉,這樣的將是永遠,永遠的美好。
窗外的夜是寂靜的,蟬鳴也似在為兩人慶祝,屋內紅帳輕掩,一室旖旎。
兩人第一次的觸碰,第一次的美好,似帶著幾分不可衝破的禁忌。身與身的糾纏,發與發的纏綿,玄燁也緩緩伸出手,頸項相交,肌骨相親,心跳相同,也許此刻是美好的,帶著甜美,帶著永遠無休止的糾纏。
“為什麼!”男子盛怒的臉龐好似張揚著一切,對著所有的憎恨,黝黑的眸中全是深深的恨意,手中的血也從五指緩緩的滴落,可是男子卻是渾然不知。
“少尊。”青衣很是心疼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水月之鏡折射的景象卻是那樣的令人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唯兒,你又要離我而去,那樣比死掉還要痛苦,為什麼……”君羽墨喃喃的說著,目光卻是看著水月之鏡的景象,那般心痛。
“少尊,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嗎?”青衣忍不住出聲提醒說道,抬頭緊緊看向君羽墨那般傷心的樣子,眸中卻是深深的疼惜。
而君羽墨卻好似沒有聽到青衣的話一般,目光緊緊看著水月之鏡,三千年的執著,換來的竟然還是你的恨意,唯兒,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是不是,你愛的永遠不是我。
我一直以為你可以回到我的身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卻愛上了其他的男子,寧願和我為敵呢?這就是你的恨意,是不是。
“少尊,你究竟怎麼了。”看向君羽墨的樣子,青衣很是心疼,從來沒有看見這樣的少尊了,從來都沒有了,從三千年都沒有過了。
“怎麼了?怎麼了?嗬嗬,我怎麼了?”君羽墨喃喃的說著,可是目光卻是如三歲般孩子一樣,那樣得不到的痛苦,“她不要我了,她說她恨我啊,青衣,我執著三千,為什麼,可是為什麼,我都得不到呢?”
“愛情從來不是等價計算,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可以收獲多少,少尊,難道你還是不明白嗎?”青衣說著,卻是抬頭看向了君羽墨,她同樣愛著眼前的男子那麼多年了,可是不是同樣沒有結果嗎?即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女子,可是自己卻是甘願留在君羽墨的身邊,這便是愛,不是嗎?
聽得這話的君羽墨卻是搖了搖頭,“三千年了,我能明白嗎?”
搖了搖頭,君羽墨卻是喃喃的說著,“我一直以為,我對唯兒的付出,可以公平的換的唯兒的愛,可是在愛情的世界裏,又何來公平二字呢?”
君羽墨喃喃的說著,可是目光卻是那樣不可觸碰的傷痛,青衣卻是直直看向君羽墨的樣子,歎一口氣,這便是愛情嗎?傷人又傷己,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少尊,你……放下吧?”半響,青衣才緩緩說道,嘴裏的語氣卻好似輕喃說著,眸中的一絲希望卻顯現了出來。
“放下?”君羽墨轉頭看向青衣笑了笑,笑得那樣不懂,再次抬頭,目光卻是那樣的清澈,“如何放的下呢?”
窗外的夜有些靜謐,窗內的氣氛卻是那樣冷酷。
“從今以後,都沒有人可以再一次傷害我,如果有,我一定會殺了他。”君羽墨隻是重複著那句話,轉身卻是離開了西宮。
青衣隻是怔怔看向君羽墨的身影,長歎了一口氣,這個天下究竟還是要奪的。也許沒有了辰雪妍,這也是一個好的結果,至少,沒有人可以阻止少尊奪得天下,就算辰雪妍也不列外了。
晨曦偷偷的從窗逢裏射入,透過那輕紗薄帳,快心的、欣慰的看著那相擁而眠的人。
“妍兒,你醒了嗎?”玄燁起身,在辰雪妍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笑了笑。
“我們是不是該去雲漠了?”辰雪妍伸了伸懶腰,好似有些疲倦,抬頭看向了玄燁,嘴角的笑容同樣勾起了。
玄燁聽到此話,微微有些皺眉,“你也要去嗎?”
辰雪妍笑了笑,抬首看向了玄燁,白皙的雙手撫了撫那長長的俊眉,“雲啟的事情,我也應該一同去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