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羽墨卻始終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樣子卻是若有所思一般。腦中一直都是辰逸風離開之時,辰雪妍的眼神,那樣的眼神,為什麼他的心好痛,像是呼吸不過來一般,他的心真的好痛。
“青衣,為什麼這裏還是會痛呢?”君羽墨指了指胸口的位置,樣子卻是那樣的疼痛,明明他已經放下不是嗎?為什麼再一次傷害辰雪妍之後,他的心卻是更痛了呢?為什麼呢?
看向君羽墨的動作,青衣卻是低聲說道:“少尊,你還是很在乎辰雪妍是不是?”
青衣的話讓君羽墨的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了,他明明不應該在乎辰雪妍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每當想起辰雪妍那樣的目光,心中卻是那樣的痛,像是要爆裂了一般,他做錯了嗎?真的做錯了嗎?
“少尊,其實你明明放不下辰雪妍,昨日的一戰,明明我們可以取勝,可是少尊還是因為辰雪妍的原因手下留情了。”青衣說著,可是低垂的目光卻是萬般的無奈。
可是君羽墨卻是搖了搖頭,“贏,贏得了嗎?”從一開始,他就輸了,他以為不折手段可以贏回辰雪妍,可是一切都錯了,辰雪妍愛的始終都隻有玄燁,這一點他不是應該早就明白了嗎?
“少尊,昨日的事情誰都沒有料到,為什麼你要怪自己呢?”青衣的聲音有些大了,抬頭看向了君羽墨,好似並不希望君羽墨因為這件事而動搖奪取天下的決心。
“不是我的錯嗎?不是嗎?”君羽墨轉頭看向了青衣,語氣好似呢語,“從一開始,不是因為我將辰逸風留下的話,不是一開始我要派出辰逸風的話,不是我一意孤行的話,這樣的事情又怎會發生,昨日唯兒的眼神,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樣帶著恨意的目光,那樣絕望的目光,那樣不敢相信的目光,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啊,他一直都想要讓辰雪妍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這一切卻都是錯的。
“少尊,你還是放下吧,這個天下……”青衣的話並沒有說完,可是君羽墨的話語卻是響起了,那樣的清澈。
“這個天下,從來都不是本尊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君羽墨的話語響起,可是卻是那樣的傷痛,“本尊要的,僅僅是唯兒的心啊,僅僅是唯兒能夠回到我的身邊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卻是將她越推越遠。”
“少尊,你和玄燁隻能存在一個,這個天下的霸主也隻有你們兩人其中的一個人,不論是誰,都必須堅持這樣的天下不是嗎?”青衣喃喃的說著,目光緊隨君羽墨。
可是君羽墨卻是笑了笑,腦中一直都是辰雪妍昨日的目光,終究還是恨了是不是,唯兒,這個天下是因為你才去奪的,可是卻是永遠贏不回你的心了。嗬嗬,真是可笑。
“青衣,幫我給玄燁傳一封信吧。”半響,君羽墨才緩緩說道,可是語氣卻是那樣的悲涼,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他們之間也隻應該活下一個人。
“是。”青衣點頭說道,既然少尊的決定是這樣的,那麼她也不能拒絕。
月光照耀著大地,月圓之夜,柔光靜水,漫天星辰,與當空的皓月相輝映,將無邊的黑暗點綴成一幅集天地靈氣而成就的華美畫卷。這是一個美好得讓人不忍睡去的夜晚,唯恐辜負了上蒼賜予人間的盛意。
“陛下,我軍在昨日死傷並沒有很大,請問陛下,明日是否繼續攻城。”風痕站在軍營中問道,可是玄燁的臉龐卻是淡然的不像常人一般。
“死傷並不是很大,嗬嗬。”玄燁輕笑,目光是那樣的複雜,“死傷數萬人,這樣的死傷不是很大嗎?”
玄燁淡淡的說道,可是轉頭的目光卻是灼灼看向了風痕。
“陛下,如果要奪取天下,這樣不過是必經之路。”風痕淡淡的說道,可是抬頭看向了玄燁的目光卻是堅信一般。
玄燁依舊是淡淡的笑著,轉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看向了酒杯中蕩起的漣漪,目光是無比的幽冷,“必經之路,可是我卻是有點累了。”
玄燁淡淡的說著,仰頭喝下了那杯酒,動作是那樣的優雅無比。
“成大事者,又何須拘於小節。陛下,不要太仁慈了。”風痕說著,可是卻是想著為了龍國的發展,這些都是必須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