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獼猴三生(1 / 2)

獼猴王通過極寒魔的桃花源裏的“三生水”看到了自己的前世。這極寒魔的桃花源乃是誇父丟棄的手杖化為的一片桃林。桃林彌漫,有方圓數千裏那麼大。然而,獼猴王通過“三生水”看到了自己前世是一隻混血獼猴!

靈蝶為引、以夢為憑、虛無滄海之境……

時光交疊,映照斑駁幻影

長相思意,何處可期?

上古,洪荒西邊有座小次山,小次山方圓幾幹裏,山高林茂百獸雲集。百獸都臣服於通臂神猿一族。通臂神猿一族生來力氣奇大,速度賊快。

尤以族長祖猿功力最高,他號稱拿日月,縮千山,在小次山麵子最大,威望最高。但今天祖猿極其無臉而又異常傷心。他最心愛的小妾倩猿死了,難產死的,足足生了一月,力盡而亡。這麼大代價卻生下來!一隻獼猴。通臂神猿一族從不與外族通婚,無數年血脈純淨。

現在族長的愛妾卻生了個獼猴,不僅族長,全體族猿都視為奇恥大辱,恨不得把倩猿碎屍萬段。事實上,他們就是這麼做的。憤怒的猿群一擁而上把倩猿碎而食之。這就是小獼猴第一眼看到的場景。

以後的千百年,無數次午夜長夢,想起母親,隻記得滿地碎肉。小獼猴活了下來,祖猿想起了倩猿臨死前哀傷求助的眼睛保下了他。但也僅此而已,從此祖猿對他不再聞理。不出所料的事情,小猿猴處處挨打,受排擠、被譏笑,不僅在猿猴群中是如此,周圍對猴群敬畏的眾獸也以辱打小獼猴為樂。

後來的情形一大比一大更糟。眾猿都要趕走這隻可憐的小獼猴。於是祖猿說:“我希望你離開,以後不要提自己來自通臂神猿!”離開猴群後,情況更糟。朱雀們啄它,禍鬥們咬它,連那些個以清高著名的畢方們也噴火燒它。小獼猴先是悲哀地逃,然後拚死的反抗,毒而狠地反抗。通常在可憐巴巴抱頭躲藏時,小獼猴會毫無征兆地抱住敵人,然一口重重咬住敵人的頸脖動脈,不管敵人如何掙紮,自己被如何攻擊,也絕不鬆口,直到敵人流盡最後一滴血。然後,小獼猴被各族聯合追殺。但小獼猴在戰鬥中不斷成長,無數追殺的猛獸都被他反殺。

他所到之處往往血流成河。小次山各族都視他為兵燹的征兆,認為小獼猴一出現,就會發生戰爭,都對他極討厭。因為小獼猴雙腳通紅讓人看著極不順眼,群獸稱他為朱厭。老天可以作證,朱厭多願意和大家友好相處。隨著死去者越來越多,朱厭凶名越來越盛,百族屈服了,不再追殺,當然也不會接觸。

其實,朱厭能活下來並成長壯大有個秘密。他唯一的同母大哥袁洪一直再偷偷幫他。袁洪眼見親母慘死卻不能援手,甚至不能露出任何不滿,否則自己也難周全。他不能死也不能走,他要保護弟弟。而且他還不能光明正大保護,甚至不能公開相認。他要低調,低調到沒人想起他是倩猿的兒子和朱厭的大哥。

他每天都要避開眾猴給朱厭送飯,在他人欺負朱厭時暗中下手。袁洪雖比朱厭大不了多少,也還算小孩,但機緣巧合下學有八九玄功,精於變化且法力高強,倒從未被發現。朱厭被趕出猴群後,袁洪也找借口出來了。兩兄弟對族群和父親談不上多仇很,但絕再無一絲感情,沒必要再有任何瓜葛了。袁洪教朱厭神功,一明一暗聯手殺敵,直到朱厭在小次山殺出赫赫凶名,生活才安定下來。當然也隻能算安定,不算好。

無數生命死去的仇恨,注定兩猴隻能離群索居,孤獨寂寞。好在他們有小白。小白是隻極漂亮的母猴,全身純白無一絲雜毛。她也是孤兒,不知是什麼猴類,長得像獼猴,但和別的獼猴又不完全一樣。從記事起,她就是獨自一隻猴生活。她曾想加入小次山的獼猴群,但人家不肯接納,因為她怪異地擁有四隻耳朵。小白說她剛記事時隻有兩隻耳朵,另外兩隻是後來慢慢長出來的。新長兩隻耳朵後,小白力氣變大百倍並有了神奇的能力,能聽到小次山所有的聲音。她對兄弟倆的遭遇心有戚戚,所以過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