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也不好有所隱瞞,隻是麵色沉重的說著:“這是皇上之前的病,留下來的病根,還是沒有徹底治好。偶爾會發作,發作起來頭暈目眩,也有可能……還會神誌不清。”
太醫說完了這句話,歎了口氣,也就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可是沈雪城聽了這話之後卻幾乎是動彈不得。好不容易等到了好日子,難不成又要重新回到過去嗎?
沈雪城徹夜在錦軒身邊守候著,錦軒盡管是清醒的,卻並沒有好起來,甚至是臉色越來越差。
這讓沈雪城的心裏麵非常的著急,卻不知道怎麼辦。
夏侯長風剛剛大婚完,也顧不上皇宮裏麵的事情。沈雪城就這麼苦悶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沈雪城就替錦軒做了個主,讓彭昶去朝廷上麵宣布:“由於今日是夏侯少傅大婚的第一天,特意批準大家休息一日一起慶祝!”
朝廷上的文武百官想都沒想的就一起慶祝這個事情,可是夏侯長風心裏麵卻擔心著,昨天在酒宴上麵,沈雪城就帶著錦軒匆匆忙忙的回了皇宮,今天早晨錦軒沒有出現而是宣布休息一日。
這很難不讓夏侯長風想得太多,夏侯長風看著匆匆離開的彭昶,也是搶先一步的詢問著:“彭侍衛,皇上是不是身體不適?”
說這個話的時候,夏侯長風一直看著彭昶的眼睛。彭昶也是思考著夏侯長風是個醫術精良的人,自然是沒有隱瞞的就已經全盤托出了!
原來昨天晚上的時候,錦軒就已經感覺到不適了,可是沈雪城為了不打擾夏侯長風大婚,並沒有在婚禮上麵逗留多長時間。
夏侯長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就已經讓彭昶帶路,去了沈雪城和皇上在的地方。
沈雪城看著床上麵臉色剛剛有所好轉的錦軒,滿麵愁容的說著:“這樣子的病情是不是之前就發生過?”
錦軒也是看著這個事情,既然已經被沈雪城知道了,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了,也就承認了這個事情。
就在沈雪城剛剛想要埋怨一下錦軒為什麼不早些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彭昶就已經進來了:“皇上皇後,夏侯少傅過來了……”
沈雪城不知道這個時候夏侯長風過來做什麼,他不是應該在家裏陪著茯苓?
不過在沈雪城還沒有決定讓不讓夏侯長風進來的時候,夏侯長風就已經進來了。
“皇上的病情,微臣有辦法。”夏侯長風並沒有兜圈子,直接就說了出來。
盡管是沈雪城恨不得夏侯長風立刻就給錦軒治病,可是沈雪城不想要做一個自私的人,這下子沈雪城實在是太過於猶豫了。
夏侯長風知道沈雪城的心裏麵是怎麼想的,不過這個事情確實不能夠再耽誤下去了。
“皇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在為您治療的這三個月裏,微臣和茯苓住在皇宮裏麵可以嗎?”夏侯長風斟酌著說道。
再說了皇宮這麼大,很多的房間都是空閑下來的,他們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如果你和茯苓住著方便,朕自然是沒問題。”
錦軒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是大口的呼吸著。
沈雪城看到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心疼了。
“還請皇後派人去夏侯府通知,把微臣的用具和茯苓給接過來。”夏侯長風已經是順其自然地坐到了床邊,拿起了錦軒的手在診斷。
沈雪城看到了這個樣子,心裏麵也著實放心了不少,自然也是沒有耽誤地走向了外麵,對著映嵐吩咐著:“你去夏侯府,讓家丁把茯苓帶過來,準備一些換洗的衣物,順便把夏侯少傅用來治療的東西也給帶過來。”
映嵐心裏麵自然是知道這個事情十萬火急,也沒有猶豫就直接出宮去了。
夏侯長風在裏麵為皇上診斷著,這個樣子的病情最少已經發生過兩次了,不知道錦軒是怎麼隱瞞下去的。
“皇上,這樣子的病情您為何不早說?”夏侯長風有些不理解的看著錦軒。
錦軒現在說出來一個話都需要呼吸好長時間,也隻能夠是簡短的表達著:“不想,擔心,雪城。”
盡管是現在的語氣都已經是混亂了的,夏侯長風也明白了。
好在是現在的病情還不是惡劣的時候,如果要是再晚一些恐怕就不這麼簡單了。
很快映嵐帶著那些東西已經回來了,沈雪城把映嵐手裏麵的治療用具給拿了過來之後,就讓映嵐帶著幾個宮女去給夏侯長風和茯苓收拾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