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淘汰了10號黃博,風義信隻覺得虛脫般的無力,不與興奮的團友們聊天或商議以後的事情,他早早爬上床,閉著眼卻了無睡意。他滿腦子都是離塵與那個中年男人片段,甚至有模糊的不堪畫麵出現在他的幻想之中,驚得他一身冷汗。
“秀才!”
“有!”黑秀明被突然由床上坐起身的風義信喊得一愣,怔怔的應著,“阿信,你沒睡著啊?什麼事?”
風義信翻身下床,麵色嚴肅的道:“我要打電話,我需要個手機。”
黑秀明難得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們的電話都被收走啦,不準打電話嘛。”
海遺星突然得意的笑道:“阿信,如果我能幫你弄到手機,你要怎麼謝我啊?”
風義信沒說話,隻是把冷凜的目光掃過去,磅礴的氣勢卻足以把海遺星駭出一身冷汗。
“那個,我是偶然看到祝茜茜有偷藏手機啦……你可以試著去跟她借……”海遺星的聲音越來越小,當風義信衝出房門時,徹底沒了聲音。
風義信躡手躡腳的溜到祝茜茜房門外,輕輕的敲著門。為了能借到電話聯係上離塵,他選擇忽略深夜來敲女選手的門,在這個輝姨監管下萬分嚴格的基地內是何其嚴重的事情。
良久後,門輕輕的開了,露出祝茜茜素白迷惑的嬌顏,“風老大?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不怕被輝姨看到,把你驅逐出去啊?”
風義信顧不得許多,看看左右後,由開啟的門縫擠進房間,“我聽說你有偷藏手機?可不可以借我用一次?”
祝茜茜似乎絲毫沒有擔心,深夜一個大男人單獨闖進自己房間會有危險舉動。她輕輕關緊房門,穿著月牙白的真絲短款睡裙在春光搖曳的臥室內翻找手機。
真正看清僅著菲薄睡裙在小小的臥室內走動來去的祝茜茜,風義信終於意識到自己此刻出現在這裏有多突兀與危險。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展現性感來誘惑他,但她的每個動作卻是真的足以讓每個男人心猿意馬。
展現盡了自己的萬般風情,祝茜茜由皮包裏翻出小巧精致的手機,送到風義信麵前順便送上自己純淨中藏著誘惑的微笑,“我真是糊塗呢,這麼半天才找到。借你用當然可以,但得替我保密哦,不能被輝姨知道哦。”
風義信敷衍的點頭,注意到祝茜茜刻意的誘惑是一回事,會不會“上勾”則是另一回事。他天蠍座的自控力可不是空有虛名的,隻要他不想,還沒人能誘惑他成功。
“謝啦,明天還你。”風義信揚了揚握著手機的手,轉身就想離開曖昧盡染的房間。
“哎!”祝茜茜情急的一把拉住他,“你不就隻打一個電話嘛,不要拿走啦,人家還要用手機呢,你就在這裏打吧。”
風義信猶豫了片刻,迅速按下一串惦念已久的號碼。
等待總是漫長的,哪怕隻是幾秒,隻要等待的人心焦如焚,它就會變成幾天、幾月、幾年,甚至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喂?”電話終於接通,離塵睡意深濃的低磁聲音傳來。
對風義信而言,那淡淡的慵懶氣息幾乎帶著致命的性感,“塵,你在哪裏?”沒問出口的卻是跟誰睡在一起。
“恩?阿信麼?你怎麼這麼晚能打電話的?我當然在家啊,你怎麼還不睡?明天不是一大早就有通告嗎?”離塵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吵醒了某人。
“哪個家?”風義信被無名火衝散了所有冷靜與理智,口氣變得尖銳。
離塵頓了片刻,似乎在快速喚回自己的清醒意識,“阿信,你怎麼了?我在星海我們租的那個房子啊。你們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這麼晚打電話來?”
風義信無聲的吐了口氣,離塵焦急關切的語氣神奇的化解了他所有的猜疑與怒氣。他麵對著牆壁蹲下高大的身子,自嘲的勾起嘴角道:“沒事,我隻是,隻是太想你了……塵……”
片刻的窒息,離塵不自禁漾起甜笑,“傻瓜!你乖乖的早點休息,雪兒跟阿花都睡得正香,我怕吵醒他們,等白天再打電話給我吧,好嗎?”
“恩……”風義信沉聲應著,卻不舍得掛斷電話,“塵……我好想你……”
“阿信。”離塵頓了頓,啞聲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