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文嚇得臉色慘白,回頭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袖,“這是怎麼回事?”
我咬著牙,“爺爺跟我說過,有一種詭異的現象叫做鬼打牆,我們永遠也無法走出這個地方!”
“什麼?”王慶文一驚。
看著麵前的老槐樹從身旁飛馳而過,我的頭皮都炸了起來,而就在不遠處的地方,那老槐樹似乎再次的伸出了枝椏,在向著我們招手。
“停車!停車!”王慶文驚懼的大叫了一聲。
我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拉住了前麵那三輪車的司機,將車子停了下來。等回頭再看的時候,渾身汗毛都站了起來。
這三輪車的司機,七竅流著鮮血,臉上帶著驚懼的表情,竟然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這是惡鬼!這是惡鬼啊易塵!你不是說,第三幅圖上麵畫著,惡鬼殺了整個村子的人麼?我們恐怕也是他的目標!”王慶文癲狂的說著。
“先冷靜一下!”我急忙的說道。
王慶文的心頭帶著震顫,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臂,“易塵,咱們現在就衝出去,你身上有護身符,我看看這惡鬼能夠把咱們困到什麼時候!”
“就算是我們現在離開,也未必能夠走得出去!如果我身上的護身符真的好用,那為什麼這三輪車的司機還會死掉?”我大聲的說著。
王慶文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緩緩的倒退了兩步。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現在想要離開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村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那東子說過,一旦那牆壁上的紅布墜落,就表示村子的末日到了。現在看來的話,的確不假。
“易塵,你看那是什麼東西!”王慶文突然間的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急忙的回頭看去,心頭頓時一跳。在大槐樹下麵,竟然緩緩的走過了一道身影,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而且同樣是七竅流血。
“別動!”我急忙的說了一句。
盯著那身影許久,我才感覺到背後的冷汗,早就打濕了自己的衣服。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東子。
東子雙目無神,自顧自的向前走著,腳步變得僵硬且機械。
“他死了!”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找那個老瞎子,另外一個是接著在這裏找出口!不過找出口的事情,恐怕並不是那麼順利……”
“老瞎子?那老瞎子也是鬼,你沒有看到他的遺照麼?”王慶文驚呼。
我說道:“那天晚上在墓室裏麵,老瞎子告訴我的方法有些用處!如果不是鎮墓獸的血,我可能早就死了!”
“那……那……”王慶文呢喃著,話都說不出來。
我拉住了他的手臂,“跟我走!咱們現在去村口看看……如果真的找到了,就說明咱們是命不該絕,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咱們就再想其他的辦法”
“好!”王慶文猛的一點頭。
我轉身帶著王慶文,向著村口裏走去。雖然這一番話說的無比的鎮定,但我內心中的緊張,根本就無法言述。
周圍的霧氣,開始聚攏了起來,一陣陣的陰風在頭上吹過,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我咬著牙,緩步的走到了村口,但麵前的場景,讓我的心中頓時一驚。在村子裏,隱隱的傳來一陣陣的聲響,那聲音好像有人在發出尖叫,有人在怒吼。
“快去找那龍王廟!”我大聲的說了一句。
王慶文機械般的點著頭,向著四周望去,但霧氣太大了,而且這村口根本就沒有什麼龍王廟的影子。那天晚上看到的建築,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易塵!”王慶文的心頭帶著驚顫,在遠處發出了一聲大叫。
我急忙的衝了過去,心頭頓時一凜。王慶文的麵前,是一座空曠的亂葬崗,墓碑橫七豎八的倒在一側,雜草幾乎覆蓋到了小腿的位置。兩三個墳包,看起來有些淒涼,而且還有幾塊慘白色的骨骼,從雜草裏麵探了出來。
我咬著牙,望向了第一座墓碑,心頭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
“沈潤之墓!”
我輕輕的呢喃著,而在墓碑的下麵,貼著一張黑白色的照片,赫然就是那老瞎子。
“我就說他是鬼!他是一個死了的人吧?”王慶文惱怒的說了一句。
我的胸口有些起伏,拉著王慶文向著遠處奔去。
“易塵,你這是要幹什麼?”王慶文大叫。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麼?”
“是哪?”王慶文驚呼了一聲。
我急忙說道:“是那座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