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嚇了一跳,想要拚命的站起身子,卻發覺身體仿佛被壓上了千斤巨石,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冷汗順著我的額頭落了下來,隻是短短的片刻時間,就染濕了我的枕頭。
“易塵!易塵你怎麼了!”王慶文大聲的叫著,搖動著我的身子。
我陡然間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王慶文和朱慧容,都有些驚懼的看著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怪異。
我急忙的坐起了身子,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麼了?”朱慧容關切的詢問道。
我搖了搖頭,“做了個噩夢!”
“噩夢?”朱慧容微微一愣,臉上帶著一絲詫異。
我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我總覺得夢裏麵的那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
“先吃東西吧,吃過了東西,咱們早點休息!”朱慧容寬慰的說著。
我應了一聲,拿過了一些麵包,細細的咀嚼了起來。
吃過了東西之後,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夜睡得有些沉,但依舊能夠聽到房間外麵,不時的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陡然間的回想起了朱慧容的話。她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夠離開房間,讓我內心之中隱隱有些擔憂。好在這一夜的確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安全的到了第二天清晨。
清晨醒來,王慶文拉著我的手臂,將我帶出了屋子,而朱慧容跟在了身後,眼神非常的戒備。在離開小旅店的時候,我看到那老板娘坐在了吧台後麵,眼神不停的打量著我們三人,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我鬆了口氣,在王慶文的攙扶下,上了客車。
車子緩緩的啟動,周圍人聲漸漸的增多了起來。
王慶文歎了口氣,“這小旅店,昨天晚上可是一夜都沒閑著,總有人在門外走動!”
“別去理會,咱們盡快離開的好!”朱慧容說了一句。
我點頭,有些無神的將腦袋靠在了窗戶上,一路顛簸的向著市區趕去。兩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市區,而王慶文買好了車票,心中仍是有些忐忑。
“易塵,你說你爺爺懂一些那方麵的東西,真的可靠麼?”王慶文遲疑的問道。
我歎了口氣,“應該可靠吧?爺爺在我小的時候,時常給我講述一些那方麵的故事,而我身上的護身符,也是爺爺求來的!”
“這次,我說什麼也要求一張,以後回去之後,再也不參加什麼考古隊了!”王慶文感歎的說著。
我莞爾一笑,內心卻有些沉重。我也不知道爺爺能不能解決我身上的問題,但我覺得回家,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眼球在最後衝進了我的額頭上,對我來說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還有雙煞進入身體,對我身體造成的負擔,或許也隻有爺爺能夠解決。
“上車了!”朱慧容在一旁說了一句。
我急忙的跟了上去,腳步還有些虛浮。上了車子之後,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近傍晚的時候,車子停靠在了公路旁,我帶著朱慧容和王慶文下了車子。
麵前是一道山穀,而穿過這山穀之後,便是我自幼長大的地方,豫靈村。小的時候,常常和幾個小夥伴跑出山穀,坐在山口數著公路上的汽車,那個時候也覺得頗為有趣。雖然現在看起來有些幼稚,但很難想象那個時候的心情。
歎了口氣,在王慶文的攙扶下,緩步的向著山穀裏走著。
一旁的朱慧容皺了皺眉頭,眼神之中卻顯得有些怪異。
我沒有理會她的眼神,隻是一心的想要回家。
“嘿……太陽落山真是美呦……”一道嘹亮的歌聲,從山穀之中響了起來。
我抬起頭看了過去,會心的一笑,看到一個敦實的少年,從山崗上跑了下來,手裏麵還提著一個籃子。籃子裏麵裝了許多的藥草,看起來都是剛剛采摘的。
“易塵?”這少年看到我之後,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喜色。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小子快步的走過來,傻傻的追問道:“你大學畢業了?怎麼會回來的?”
我笑了笑,“回來看病!”
“哦……”這少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王慶文和朱慧容的身上。
“我的兩個同學,王慶文和朱慧容……”我介紹著說道:“這位是與我一起長大的,叫小黑……”
“果然有些黑!”王慶文忍不住的說著。
“說誰黑呢?說誰黑呢?我這是健康!你們這些大學生,知道什麼事健康麼?”小黑氣的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