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榮王朝位於西朗大陸的中偏南部,其東部與南部皆臨海,並且較高山脈大部分都集中在偏西部地區。包括西南昌襄郡與西北臨安郡在內的六個郡縣境內。這是因為整個大陸的山脈分布是從大陸中央向四周放射,這一分布導致了大陸臨海的地區降水量極其豐富,水係發達。列如大榮朝境內的三條大江:沙母江、瀝江、長河。這三條江又以瀝江水係為最發達,流域麵積最廣,水量最大。雖然它們給沿江人民帶來了肥沃的土地資源、豐富的漁產資源。但同時也攜帶來了頻繁發作的水災,讓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的不到保障。
然而,對於百姓來說禍害不隻天災還包括人禍。近兩年來,大榮朝境內東部連續性水災使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但不管哪個時代都有那麼一群貪得無厭、腐敗不堪官僚。不顧百姓的生死性命,猶如蝗蟲過境,不給百姓留一絲活命的餘地,連天災都成為他們斂財的手段,其行為令人發指。
永康13年,西崇郡、雷州郡的境內的瀝江與陳尹河的河堤決溢,內河泛濫、洪水橫溢、廬舍為墟、舟行陸地。到處是人畜漂流的慘狀。也許老天嫌棄百姓還不夠慘不忍睹,永康13年6月,朝廷下派到兩郡的救濟之糧在沿途卻被劫了去,押運糧食的士兵中除了校尉蘇聞憲重傷活著之外其餘都身死。事發後,皇帝聞之大怒,下令測查此事。
丞相府上,老禦醫給蘇聞憲診過脈後搖了搖頭。丞相蘇顯安著急上前問道:“張禦醫,我兒傷勢如何?”。
老太醫起身回道:“回稟丞相,蘇校尉的傷勢極為嚴重。恐怕……”。欲言又止地搖了搖頭:“老夫已經盡力了”。
蘇顯安微微眯起眼睛問道:“果真如此?”。老太醫麵上顯得不高興,語氣不好地回道:“生死大事,老夫又怎會騙人。恕在下告辭”,便扛著診箱甩手離去。老太醫走出相府後心中不由地多想,丞相大人的態度很是令人覺得微妙,一點都不像將要痛失愛子的父親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想到這,老太醫不由地會想到10年前皇室發生的那件事,不覺地感到全身發涼。
夜裏,一道黑影快速竄出相府瞬間不見影。一片樹林中,
“拜見主子”。
站在陰影下的年輕男子轉過身來月光灑在那英俊的臉上,隻見他雙眼上挑眉間更顯得風流。嘴角上挑地問跪在地上的屬下:“事情辦妥了?”。
“回主上,現在已死無對證”。
年輕男子輕嘲:“他倒是狠得下心來,親手殺死自己兒子”。
“蘇顯安不動手,到時被發現,怕是死的就是他,那老東西惜命的很”。跪在地上的男子輕蔑的笑道。隨後又有些不明白地問道:“主上,屬下不明白為何當時不直接殺掉蘇聞憲,反而現在才動手”。
“隻是個障眼法而已,哼!蘇顯安這老東西膽子太小,野心又太大”。
“屬下明白這樣做可威懾他,讓他安分點”。
“這顆棋子,現在還有用。你仔細監督著。必要時……”,穿著華服的年輕男子手抬起來做了個斬首的姿勢,“你起來吧!”
“是,屬下明白”,黑衣男子站起來又詢問道:“主上,那批糧草如何處理?”。
“運回國”。男子漫不經心道。
黑衣男子擔憂道:“可現在邊疆查的很緊,屬下擔憂被望月淩焱察覺”。
年輕男子背著手轉過身走去:“望月一族這顆攔路的石頭”,走了幾步路的身子突然停下來狠聲道:“鏟掉它,想辦法使它與皇室離心,甚至與皇室結仇甚至到不死不休”,說完又陰笑道:“到時攔路石隻怕就是我們的墊腳石了。至於糧草想辦法運回國內做軍糧,若是運不回便毀掉。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黑衣男子陰笑道:“主子英明,他們鬥得你死我活而這樣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坐收漁翁之利”。黑衣男子恭敬地詢問:“主上,下一步?”。
“從皇後下手”。年輕男子輕聲說道。
“屬下明白”。
黑夜裏,一張陰謀編織而成的大網已悄然張開。
禦書房內,皇帝看完奏折後龍顏大怒。“啪”地把手中的奏章摔在幾位刑部大臣腳邊,怒道:“這就是你們調查的結果,朕要爾等何用。”爾後點名叫道:“容衡真,這件事交給你辦。”
大理寺卿容衡真領旨跪恩道:“臣遵旨”。皇帝示意幾位大臣下去吧!
刑部尚書華儒言走在後麵陰沉著臉,他身旁的一官員奪竄著道:“尚書大人,容衡真那小子簡直沒把您放在眼裏”。說完又瞧了瞧華儒言變得更為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大人,他可是您的下屬官員。可您也看到了。”
華儒言臉色陰沉,惱怒道:“閉嘴,皇上的決定且容你質疑。”帝上不過是借容家的手鏟除望月一族,容他再猖狂幾日。
“下官知錯”
八月中秋,闔家團圓。中秋之宴,皇宮張燈結彩處處透露著喜慶之意。宴席上觥籌錯雜,食色繽紛。席上翠往珠來,座上琳琅時耀目;筵開寶殿,果然方丈盈前;這皇宴表麵上是熱鬧非凡,實際暗地裏清流一派的官員不停地皺眉,皇家之宴實在是奢侈浪費。百姓還在受水災之苦,帝上去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