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推力從老邢手中的土銃子上傳來,老邢左手已經麻了,沒辦法去扶,所以開了一槍之後那土銃子也飛了,可見威力之大。
可是就是這麼大威力的一擊,那東西竟然隻是往後退了三步,伸手摸了摸血肉模糊的肚子,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老邢大叫你特媽個畜生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轉身就跑!
他邊跑邊往後看,以為那東西單腿肯定慢,卻沒想到那東西的一條腿跟特媽彈簧似的,一蹦兩米多高,比特媽老邢快多了。
老邢在心裏頭把那人能問候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心你們特媽是做了多少虧心事兒,最後落得子孫這個下場,趕緊強提一口氣,玩兒了命的就往樹林裏跑。
他剛跑了能有五米多點兒,就聽腳下“哢嚓”一聲,似乎踩壞了什麼東西,一低頭就看見之前自己扔在地上的照片已經被自己踩碎了,破碎的玻璃正在月光下反著光。
他這一低頭的功夫,也沒看前麵啊,一下子就被麵前的石頭絆倒了,“撲通”一下啃了一嘴的土。
老邢一拳就捶在地上,他心我這已經不能是喝涼水都塞牙了,簡直是放屁都砸腳後跟啊,一翻身,以為自己能看見那東西詭異的臉,胳膊都架起來了,卻不想麵前什麼都沒有,他連忙抬頭一看,見那東西竟然停了下來,十分警惕的盯著老邢。
老邢心想你特媽盯啥呢,仔細一看,現那東西盯的不是自己,而是地上的那張相片。
他的腦筋轉的飛快,猛地就想起照片裏不是有一個道士麼?難道他的照片能避邪?
他越想越覺得對,其實按照咱們華夏的傳,能避邪的東西一般都不是照片一類的東西,基本都是玉佩啊,符咒啊,最不濟也得是一張門神畫像,但是現在老邢手裏什麼都沒有啊,心想管他呢,老子手裏雞毛都沒有一根,死馬當活馬醫,一下就撲了過去,把照片抓在手裏,啪的一下就給打開。
他剛特媽打開,那東西嗷的一聲就撲了過來,老邢一驚,心道怎麼還特媽不如不拿了呢,一看才知道,他照片拿反了,裏麵的人都對著自己,連忙把照片翻了過去。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那東西已經撲到麵前了,老邢要跑也來不及了,隻能把心一橫,照片往前一舉,差點兒就貼在那東西的臉上。
那東西見了照片之後“嗷”的就是一聲長嚎,就跟見了鬼似的,拚了命的往後退,好像多看一眼就會死,臉上的詭異笑容都沒了。
老邢一看這特麼機會來了,那東西後麵就是滾滾黃河,一咬牙,鼓起勇氣向著那東西就跑,心道我特媽拚了,老子什麼也要給你弄回河裏去!
他這一下算是賭對了,那東西見了照片就控製不住的後退,同時嘴裏“嗬嗬嗬嗬”的不停,也沒注意後麵就是黃河啊,老邢一個健步衝了上來,那東西一驚,猛地往後一跳,一下子就跳到了黃河裏,浪花一卷,被水衝走了。
老邢盯著水裏那個起起伏伏的黑影,眼瞅著它飄遠了之後,頓時覺得昏黑地,眼睛裏一塊兒紅一塊兒白,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得跟頭牛一樣。
“我艸!”老邢喘了兩口氣兒,立馬就站了起來,“此地不宜久留!撤!”
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什麼道義,什麼被人挑不挑理,都沒自己的命來的重要,這幾的怪事兒全是在這生的,就因為他勾到了那個棺材,現在他一分鍾都不願在這兒多呆,心想我還耽擱個雞毛啊,起身就走。
他轉頭剛想走,冷不丁就看見那道士的集體照正靜靜的躺在地上,他想了想,心道這東西能避邪,我現在喝涼水都塞牙,誰知道大半夜能不能再碰上別的東西,還是帶著比較好。於是抓起照片放到懷裏,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