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墨站在一個地勢較高的樹上,看著這場由自己策劃的戰鬥----自己是個搞研究的文人,並不擅長武刀弄槍,雖然自己在進遊戲時也給自己設計了一個強健的的體魄和一身不錯的武藝,但自己還是不太習慣用。所有自己一直隻在旁邊指揮而不是衝在戰場上廝殺。
他皺起了眉頭。
自己並不是要把所有的緝捕隊員殺光。可這些半獸人對那些躺在地上還有一口氣的緝捕隊員,那些已經繳械的,通通都不放過。多年的積累的仇怨使得半獸人失去了理智,緝捕隊怎麼對待的他們,以往也沒有這個機會能報複回來,而現在他們把曾經遭受過的迫害加倍的返還給緝捕隊員。
首卡看出落墨的不高興,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落墨憐憫戰場上的敵人,但他還是向身邊的人命令:留下活口,受降者不殺。說完這句話,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我半獸族人也有了如此的風光,對這些近人緝捕隊有了生殺予奪的大權!!!
交鋒的掩殺聲和戰場上特有的連綿不絕的慘叫聲、呼號聲,獸人青蛙般的鼓噪聲,也驚動了那邊的米花隊長和那一眾俘虜。
那些正在休閑等待同伴再抓捕歸來的緝捕隊員,聽到那激烈的聲音,幾乎都認為聽錯了!但那戰鬥才有的慘烈聲音仍連綿不絕的傳來,緝捕隊員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驚駭之餘都彷徨無主,他們一直把目光投向他們的領袖-----米花。
而那一千多被俘虜的半獸人本來呆滯、沮喪、毫無光彩的目光也變得驚疑不定,那青蛙般呱呱叫的獸人呐喊聲音刺激著他們的神經,這是什麼聲音,獸人咆哮的聲音攙雜著緝捕隊員聲音的慘叫?--------這和正常的邏輯剛好完全相反,應該是緝捕隊員咆哮的聲音攙雜著獸人族人聲音的慘叫才正常!-------獸人俘虜們交頭接耳,不安分的騷動,都猜測在前方發生了什麼。
而米花這時也下意識的打個激靈,“中陷阱了!”“中了那些半獸人的陷阱!”在長期與半獸人的遭遇中養成的習慣還是讓米花難以置信---------一貫溫順不知反抗隻知道逃跑的半獸人會設計出這樣的陷阱,會有這樣的謀略和膽識?!與此同時他意識到了背後的半獸人俘虜不安的騷動,米花在震驚難以相信之餘,還是迅速的作出了反應,他知道僅憑手上這麼點緝捕隊員是無法壓製住這麼龐大的獸人俘虜的,從那些傳來的聲音判斷,自己手上還剩下的這點隊員,對改變被伏擊的現狀,也是無能為力的,自己救不了那些想搶意外之財的餓錢鬼了!
他迅速集合自己還剩下的隊伍,當機立斷,放棄了對獸人俘虜的的壓製,而該為控製一小部分半獸人,放棄絕大部分的半獸人,並下命令加速搶占這附近地理位置占優的地勢。-----如果敵人勢大,那麼這部分半獸人就是自己的護身符!
格魯隊長忍著手上被標槍紮穿的刺通,跑在逃跑的緝捕隊員的前列,他雖然是個老粗,但並不傻,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標槍紮穿了就不會再生了,自己的小命還是要要的。當看到一個標槍察過麵目直插到他麵前的地上的時候,他率先往回跑,沒必要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但沒有命來享受,再多錢有個屁用。
亞齊隊長緊跟在格魯的後麵,當看到標槍投擲過來時,他拉過一個隊員做了自己的替死鬼,“還好反應快”他想。
而反應不過來、財迷心竅,眼裏隻有錢而沒有標槍的加侖隊長就沒這麼幸運了,很不走運的倒在了到處飛舞的標槍之下。
“我可是隊長大人,死也要死的有麵子點,不用龍頭閘,也要用虎頭閘!……”混亂中沒有人理會他的尊嚴論,一個獸人走過來,很不客氣的在他的身上補了一槍。加侖就這麼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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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多個人,隻剩下二十來個緝捕隊員,他們丟棄了所有的武器,以平生以來都沒激發的潛能加速自己的腳步,向著米花的隊伍逃來,後麵是鼓噪的青蛙聲,大批的獸人揮舞著武器,興奮的哇哇追來,不時把手中的標槍向前麵潰逃的緝捕隊員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