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淩晨兩點準時從房間離開了,因為樂樂晚餐的時候吃壞了肚子,我們喂了她一些藥,她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覺,我們也就都沒有叫醒她的意思。不過,怕她醒了以後擔心,於是我還是留下一條短信,告訴她,我們先去探路,等第二天她身體好些了再陪她一起看日出。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
“那條山路你們是從哪裏打聽來的。”
“是我們問的戶外用品店的老板,他告訴我們的。”
“那你們在登山的過程中休息的時候就沒有發現楊樂她自己跟上來嗎?”
“這我怎麼發現的了,她又沒告訴過我。”
“那你們中途都休息了幾次。”
“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休息了幾次我哪裏記得住,我們就是四點半的時候爬山了山頂,五點看完日出,又去做了一次索道,然後在山下吃過早飯以後,才坐觀光車回來的。”對我奇怪的問題她也出現了抗拒的情緒。
我再次道歉:“抱歉,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看看對楊樂的恢複有沒有幫助。”
“算了,你們也是好意,不過我們登山的經過對樂樂的恢複能有什麼幫助哪。”她又搖了搖頭。接著對我們說:“我想去拿些樂樂的隨身物品,看看對她有沒有幫助,失陪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懷疑自己的推斷,她們中真的有傷害楊樂的人嗎?
也許是厭煩了劉晗低廉的情商,岑驍驍回到了醫務室,劉晗則跟在她的後麵向我們攤攤手,告訴我們他已經盡力了。
她看了看病房中的情況,問道:“怎麼樣了。”
“劉娟剛回去,要拿一些楊樂的隨身物品試試,童瑤現在還在跟楊樂聊,不過看樣子,效果並不好。”我回答道。
“那就換我進去。”
我攔住了她,說道:“一個一個來吧,要是有什麼剛想起的記憶被打斷就不好了。”
聽了我的話,她放棄了進去的腳步。
“能跟我們說說你們四個人的關係嗎?”
“問這個做什麼?”
“噢,醫生說幫楊樂恢複最好的方法就是為她進行心理疏導,但現在我們對她心中的障礙一點也不了解,而他”我指了指瀾山,“是個偵探,我想如果能提供一些楊樂日常生活中的事情,也許瀾山就能推斷出楊樂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心理障礙而進行的自我封閉,那樣我們就能對症下藥了。”
她想了想,轉身走向了醫生的房間,不多時她就出來了,對我們說道:“好,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吧。”
看到她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問對了,如果真像瀾山和我的猜測一樣,是楊樂認識的人因為某種原因傷害了她,那最不可能的就是像岑驍驍這樣一個富足、自強、照顧他人的女孩。他們總是有著自己的高傲之處,就像對查案情有獨鍾的瀾山一樣,有利於楊樂恢複的事情,她會知無不言的告訴我們。
“就先說說你們四個的關係如何,最好能詳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