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已經看花了,十幾台顯示器不停的播放著不同的動態畫麵,沒有已經專業訓練的人還真是難以應付,所以我打算先到外麵去眺望一下遠方,以緩解我的視疲勞。
離開放映室,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我的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說實話刑警們都是一群大煙鬥,在那個封閉的放映室裏一根一根的抽著不同價位的香煙,讓我感覺嗓子都冒煙了。也難怪,遇到一件性質惡劣的搶劫案他們都想盡快的將犯人抓捕到,可當他們發現在那十幾台顯示器上播放了將近兩小時的內容後,卻沒有一絲犯人的線索,任誰都無法忍受焦慮的心情,隻能靠香煙裏的尼古丁來緩解。
放映室外麵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裏去,除了不斷奔波忙碌的警員們,我還在外麵的大廳裏發現了金店外遇到的記者,他們一個個的圍堵在警局的接待台,爭吵著要求警方能給出一個有效的答案。我知道他們大多數是被自己的上司逼迫想要獲取第一手的信息,不過他們不覺得太著急了嗎?從事發到現在還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除非是犯人突發奇想的來警局自首,不然任誰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偵破一起有精密計劃的搶劫案。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個不是警方的顧問嘛。”
我心想:壞了,他們是要來找我的麻煩。我根本不相信他們會天真的以為我就是王天賜口中警方的顧問,不過是想要從我這個可能的知情人口中套出警方現在所掌握的線索和追查方向,以便進行後續的報道。
我專身想要離開,但沒想到他們的速度很快,想必是早就練出了一身‘聞風而動’的本領吧。瞬間我就被他們團團圍住:“先生您好,請問警方想在都掌握了那些線索?”
“先生,搶劫的嫌疑人是不是已經有了目標?”
“您作為顧問對這次的事件有什麼想法?”
更有甚者居然問道:“看您年齡不大,是靠關係進入警局的嗎?”
我也算切實的體會到了記者們的瘋狂,正規的記者想要事實的一手報道,非正規的小報記者就想著能從這些事件裏扒出一些能引起人們興趣的東西。我的頭都大了,如果告訴他們我不是警方的人員,那就隨了小報記者們的心願,人們第二天的議題就會變成:警方私放不相幹人士進入現場,謊稱警務人員,有何目的。還會跟隨著大批量的猜測傳向網絡,那無異於是對現在的市局火上澆油,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去應付一場普通群眾的輿論口水戰,如果引起了省裏甚至國家的注意,那就更糟了。所以我不能這樣說,可如果要回答警方現在掌握的線索,那就跟不可能了,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利作為警方的發言人向他們透露線索,跟何況現在警方根本就沒有搜尋到實際的線索,讓誰出來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而現在整個警局都忙成的一團,讓他們再攪下去情況就隻會越來越糟,所以我決定把他們先帶離警局,再編個謊話將他們應付過去:“來來來,我們出去說,不要影響了警方的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