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麻煩自然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那是結案後的第六天,當天是楊樂的生日,白靖姚請了我們和楊樂宿舍的同學一起來到天香閣辦生日宴,財大氣粗的他當然也不會介意我們將自己的愛人也帶來一起慶祝,我帶著陳馨怡,劉晗帶著劉悅,淩城帶著夏嵐。最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一向厭煩聚會的瀾山這次也出人意料的參加了進來,隻是聚會上的他卻一個人在喝悶酒。
趁馨怡正和其他女孩聊得歡快的時候,我做到了瀾山的身邊,半開著玩笑跟他說道:“怎麼了,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
他搖晃著紅酒杯,臉上的焦慮之情顯而易見,但嘴上的功夫卻不落下:“想拿我開心?下輩子吧!噢,不,下輩子你的智商也未必能有一個新高度。”
真是一張凶惡的血盆大口,特別是在紅酒的渲染下變的更加的妖嬈:“說真的,這種聚會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嘛,記得上一次還是白靖姚打著救命之恩的旗號才把你請來的,這次又是什麼原因?”
“這次嘛,沒什麼原因!他請我我就來了。”
隱情,一定是隱情,我定要挖個徹底:“嘿嘿,別騙我了,鬱悶兩個字都寫在你的臉上了,還說沒有心事?”
“寫在臉上了!那你就猜一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他淺淺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等待我接下來的推斷。
這個時候我就要好好地想一想了,如果瞎猜的話,一定會被他恥笑。首先肯定不會是學校裏的問題,瀾山無論是成績還是各個方麵都屬於拔尖的人才,並且還有老校長做後盾,沒有任何人可以為難他;而說到家庭,雖然沒有怎麼聽瀾山提起過,但就我了解的而言,老校長和他那個公安部的親兒子口碑都是相當棒的,單從他們將瀾山培養這麼大就可以看出,而瀾山喜歡清靜,長期住在學校,那麼家庭的問題也可以排除;最後剩下的就隻剩下案件了,可我並沒有聽說最近出現了什麼案件,而瀾山也是很正常的上課下課、讀書看報,顯然也不是接受委托的狀態。
不對,還有一件事情,這幾天跟馨怡安定的日子差點讓我忘記了,是哪個讓瀾山煩惱不已的歐洲家族:“你不會還在為那個家族的事情煩心吧?都過去一個星期了,要珍惜眼前的時光,離你畢業還有二年哪!要是還沒想好,就去讀個研讀個博,總有理由拖延的。”猜測的同時,我也不忘說教一番。
“是啊,就要過去六天了,再過一天她就要來了。”說完,瀾山將杯中所剩不多的紅酒一飲而盡。
至於他口中的這個‘她’我突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該不會你的未婚妻要來找你吧!”
“嗬,未婚妻!”瀾山將空酒杯放到桌上,自己則向後倚靠微微仰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是啊,還有什麼要比她來催婚更可怕的。”
“什麼!她要來催婚!”我驚訝的喊叫聲將整個包間裏的焦點都吸引了過來,沒有人繼續吃東西,沒有人繼續交談,好像我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瀾山對我如此誇張的表現也表現的頗為無奈,他的手肘架在扶手上托住自己的額頭,顯然沒有想到會被我弄的人盡皆知。其實我也覺得我的反應過頭了,但我隻是奇怪,大家族的女孩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嫁出去,我記得瀾山說過那個女孩還不錯,又有那麼高的地位,何必哪!
終於有人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白靖姚問道:“瀾山被催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