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上完首節課就早早的趕到瀾山的宿舍,準備和他一起去警局。而比我更早的還有朱莉,她正在氣憤的拍打瀾山的房門,如果現在這個時間不是研究生們都去上課了,一定會被人永久的排擠在研究生宿舍樓外的。
我走過去問道:“怎麼了,沒有人嗎?”
朱莉發恨的踹了一腳房門:“哼,臭瀾山,肯定是故意不給我開門的。”
昨天還是好好的,今天沒必要這樣吧!我也喊了幾遍,但同樣沒人應門:“我想他一定是自己去警局了,你也知道他對案件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
朱莉稍稍消氣,略帶請求語氣的對我說:“我沒有他的電話,你把給他吧!”
嗬嗬!我才不會相信朱莉沒有瀾山的電話,她甚至將瀾山周圍人的情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又怎麼可能沒有瀾山的電話,不過是擔心自己打過去卻當著我的麵被瀾山拒絕罷了。
但我也不會拒絕她的提議,撥通了瀾山的手機,鈴聲直響了十幾聲才接通:“瀾山你在哪?”
“接著來陳玉的家裏,出事了。”不再多說,瀾山便將電話掛斷,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了,每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都向我傳達了一個信息,出了大事情。
看到我微微的發愣,朱莉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陳玉的家裏出事情了,瀾山要我們立刻趕去。”
“那還等什麼,快走呀!”朱莉也不管不顧的向著樓梯跑去,這點和瀾山還真像。
打上出租車,我們一路來到了陳玉所在的小區,期間一輛救護車和一輛消防車分別從我們旁邊經過。小區前,幾輛警車正停在不遠處,一下車,就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就彌漫在空氣中,一大幫群眾將一個單元的樓棟圍得水泄不通,再向上看去,一縷縷的灰色煙霧正從焦黑的窗口向上流竄,要是我沒有記錯,這個單元三樓西戶北麵應該是陳玉的房間,看來事情真的不小。
朱莉不喜歡這樣嗆人的氣味,但我卻不知怎麼的就跟她說道:“瀾山以後經常會出入這種場所,你如果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就要適應,而不是限製他。”
朱莉沉思片刻,便跟上了我的步伐:“你說得對。”
我突然意識到我之前的言論是在幫助朱莉得到瀾山,他不會恨我吧!算了,等朱莉真的得到了瀾山,誰說的話管用還不一定呢?在另一個看起來厚實多的籃子裏放幾個雞蛋也不是個壞主意。
正在封鎖現場的是市局的人,對我進入現場的事情也沒有人橫加阻攔,而朱莉同樣輕易進入,要是說沒有梁隊長的授意,我才不會相信。
起火的房間的確是陳玉的屋子,整個防盜門已經被燒得變形了,可見火勢之大。屋子內,瀾山正在和梁隊長他們勘察現場,黑色碳屑比比皆是,甚至房間裏的空氣中都漂浮著肉眼可見的漂浮物,跟李軍要了兩個一次性口罩,我和朱莉才正式踏入這間被燒毀的屋子。
我掃視了這個麵目全非的房間,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不出來嗎?火災。”瀾山的回答總是讓人有一種掐死的他的衝動。
可我還是要耐著性子問道:“我是說起火的原因,還有陳玉跟李大寶真的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