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將這一次的過程告訴我的家人,怕的是他們擔心,隻是說我觀光了許多國家,見識了不一樣的人文。他們會對我說:曬黑了。
至於學校方麵,我們的假期早已超出了當時所請來的時間,但無論是瀾山還是白靖姚都有一萬種方法將所有問題抹去,我所需要擔心的不過是接下來一周時間的連續測試期。隻是白靖姚失聯的這段時間白家似乎鬧得很大,他不得已要離開一段時間去穩定軍心,而瀾山更是徹底,他大概是跟朱莉的家族達成了某種協定,兩人再次請來一個月的假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再加上劉晗參加了省級的籃球培訓,張陽被淩城的企業看中前去實習,一時間我莫名的變成了獨家寡人,隻有在兩人都沒課的情況下才能跟馨怡多待一會。
我感覺我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在空空的度過了一周的時間後,我迎來了父親這兩年第一次回家,這本是家中的喜事,隻是除我之外。
並不是說我討厭他,正確的結論應該是害怕,他每次回到家中提出的第一問題一定是關於我的學業,從小學到大學,無一例外,將我視作他建築事業的接班人已經成為了他現階段人生的重中之重,即便他從沒征求過我的意見,因為他認為遵從是每一個孩子都應該具有的品格,並且他選擇的職業是那麼的優秀。
而在他的麵前我也從未提起過反抗的念頭,要知道這樣根深蒂固的觀念非常的可怕,即使我已經在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裏經曆了這麼多也難以抹去。
“是,是,是!”“我明白,我了解,我知道。”
空洞並且毫無感情,可他喜歡這樣的方式,就像他掌控整座大樓的建設規劃一樣,一絲一毫也不能出其右。
“你真打算繼承老爸的事業?”晚飯後我跟老姐蹲在健身房裏,她問道。
“說實話,並不想。”在她的麵前我還是能比較放鬆的回答。
“那就跟老爸說清楚,你這樣一味地退縮可不是辦法。”
道理我都懂,可如果我真的做得到的話也不會拖遝到現在。
“再等等吧!”這應該是我這輩子用的最多的借口。
老姐也很清楚自己的寬慰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無奈的搖搖頭,又將跑步機加快了一個檔次。我並沒有進行運動,來這裏的唯一原因隻是為了躲開家中的父親,這聽起來似乎不合情理,但對於我來說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也不知道他這次會在家裏待上多長時間,或許躲在學校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雖然那樣會顯得我膽小而懦弱。
......
經過了上一次打賭的事情之後,趙所長再也提不起跟瀾山較量的興致了,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了解的情況,它源自於警方內部下達的文件,關於處置非法入境團夥的審議決定以及功勳獎章,我作為事件的參與者也有幸見證了這一幕,趙所長是真真切切的佩服瀾山的所做所行。
而我似乎也跟著沾了些光,自從瀾山和朱莉請假離開後,我儼然成為了他們所裏的常客,當然不是因為犯錯,而是讓我幫忙處理那些新進警員處理不好的問題,我也樂在其中。
“自殺。死者衣著整潔,全身沒有明顯爭鬥痕跡,所以並非外力所謂;經搜查,他跳樓的房間正是他所長期租住的出租房,他將所有貴重物品都擺放在客廳的茶幾上,雖然沒有留下遺書,但也證實了他的跳樓是有意識的自發行為;其原因應該可以追溯到他壓在茶幾上的一份貸款合約,顯然十萬元的高利貸經過了一年的利滾利已經致使他到達了崩潰的邊緣;而死者身上的煙味卻異常的大,黑眼袋濃重,說明他死前一定在一個煙霧繚繞的地方熬夜,如果是工作應酬或是放鬆娛樂都不可能沒有一絲酒氣,那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外乎是他想還清高利貸而進行了一次賭博,顯然,他輸了。”